“我知道你有錢,但是,這是我給你的錢,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仍舊是寵溺。
郎韻木然。
這個男人,他有男人的基本通病,喜歡把愛人想象得笨拙,天真,需要保護,養自己不成什麽問題。
對麵的男人隻是太過真愛自己,以至於願意奉上所有。
茶幾上羅列著一排整齊的文件,雪白的,刺眼的,仿佛一遍遍對郎韻強調著這個男人的深情。
我愛你。這是互相表明心思的晚上情濃時白夙突然喊出來的。
之後再也沒有說過什麽,他的性子也不適宜說甜言蜜語。
愛這種事,不是說出來的。
這時候再去計較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不僅矯情做作,還會傷害深愛自己的人。
對於金錢郎韻是不在乎的,她一向覺得這輩子夠吃夠喝的就很好。
可是白夙隻會用這種方式表達,她不能為了所謂的驕傲或者莫名的“尊嚴”把白夙的心棄若敝履。
“我想和你過一輩子。這些都是不可避免必須得籌劃到的……你知道,我不想做這麽庸俗市儈的人,但是,總是想爭取最大利益的商人……”
“我是商人,卻也是愛你的丈夫。”
丈夫……
郎韻喉嚨仿佛突然被什麽東西梗住了一般的,心裏很是複雜難受,聽著他那低沉的嗓音繼續溫聲道:“所以我隻想出了這一個辦法,所以……”
郎韻突然伸出手去,摸白夙的臉。“我知道了。”郎韻輕聲道:“我都知道了。”
我知道你愛我。我知道你擔心我。我都知道,因為我也是這樣的,愛你。
愛情嗬,就是這樣的啊,順理成章,很是自然,若說郎韻之前還帶著抹心裏的膈應,而此刻,她心裏隻想好好把握他們之間的所有美好日子。
這個男人疼她護她,她,真的很想再相信他一次,哪怕……退無可退,就像他說的,和他一起,下地獄。
白夙突然牽起她的手把她拉著往樓上去,郎韻剛才心裏的那些觸動瞬間被他這個動作給滅得七七八八了。
這個禽獸。
但是,上了樓後,白夙卻徑直把她往一處明媚的房間裏拐去。
郎韻當看到了那一屋子的春色後,郎韻臉色猛的紅了,她好像想亂了什麽。
滿屋子亂轉,擺滿了綠色的植物,整個房間,驀然生機勃勃欣欣向榮了起來。她特別把那隻迷你小盆栽命名為小球,擺在書房的桌子上,然後趴在寬闊的老板台上,用指尖輕輕點著小球軟軟的小刺。
溫暖的陽光從郎韻背後鋪過來,照得身上暖洋洋的。
“怎麽臉這麽紅?”
郎韻更加尷尬了,她不可能說剛才她以為這個禽獸又想對她做什麽吧。
抿了抿唇,郎韻沒有回答他,自顧的打量這裏,她曾經住了半個月的地方,上次的暗室,白夙竟然改裝了這麽多。
“喜歡嗎。”白夙的嗓音很深沉,帶點鼻音,總是能讓郎韻莫名其妙地想起以前奶奶家掛的“厚德載物”的書法。
他隻要一說話,周圍空氣都軟了。
郎韻依舊趴在書桌上,拿著在書房裏的電話分機懶懶地說:“嗯,到處都是綠色。真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