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著頭從我們身邊過去,連看都沒看我們一眼,好像走的很急似的。
等他們過去後,我想了想就迎了上去,問道:“大哥,請問這村子裏的人呢?”
中年男人極不情願的停下了腳步,抹了一把汗,苦笑道:“人?都給樹精吃啦。”
“樹精?”我愣了下,華若蘭和金婆婆也麵麵相覷,金婆婆疑惑的問:“什麽樹精?”
“我沒功夫跟你們說啊,我勸你們還是趕緊走吧,這村子沒幾個活人了。”男人說完就不搭理我們匆匆的走了。
我望著男人遠去的背影心中疑竇叢生。
我們在村子裏逛了一圈,果真沒看到幾個人,就在這時我聽到了一陣霍霍磨刀的聲音,磨刀聲有些刺耳,循聲望去,隻見一間石屋前一個村婦含著眼淚在磨著一把柴刀,我們又過去打聽了一下,不過這村婦隻是抬頭看了我們一眼就不搭理我們了,好像根本沒聽到我們說話似的。
“阿花啊,你還是把我送到山上的屋子算了,這樣我就不會拖累你了,你男人都跑了,你不去追嗎?唉。”屋裏傳出了一個老頭虛弱的聲音。
“阿爸,阿生不是要跑,他是帶著珠珠去城裏治病了。”這叫阿花的村婦說。
“治病?這根本不是病,這是樹精作亂!我死就算了,都半截入土的人了,你趕緊把我送到山頂的屋子去,還能為村裏做一件好事,可珠珠還小啊,我可憐的珠珠,嗚嗚嗚……。”屋裏頭那老頭說著說著就哭了。
“阿爸你別說了,我不會送你去山頂的屋子,我做不出來那麽不孝的事。”阿花抹著淚就慢慢站了起來,提著柴刀就進屋了,接著轟然把門關上。
“她不是要殺了她爸吧?”華若蘭抖了一下。
“不會,她的悲痛都是真情流露的。”金婆婆說。
“剛才我們碰到的男人應該是這村婦的男人,那筐裏的孩子應該是他們的女兒。”我說。
“我覺得這村子到處都怪怪的,大白天路上都沒個人。”華若蘭小聲道。
金婆婆沒有說話麵色嚴峻,隻見她吸了口氣後上去就一腳踹開了門,把門都給踹的倒地了,我和華若蘭都嚇了一跳,這可不是金婆婆的作風啊。
“金姐你……。”我顫聲道。
“古古怪怪,這要搞清楚病源要什麽時候了,不來點粗暴的不行了。”金婆婆說著就進屋了,我們趕緊跟了進去。
“啊——,你們是誰幹嘛闖進我家。”那村婦嚇壞了。
金婆婆也不去管她環顧著四周,很快我也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一個老頭,老頭身上蓋著被子隻露了個頭出來,神色萎靡不振,氣息虛弱。
老頭被我們的舉動驚呆了,眼神裏露著驚恐看著我們。
“俞飛,趕緊看看這老頭,其他事不用管了。”金婆婆雙手叉腰厲聲道。
我背著藥箱靠了過去,說:“老人家你別怕,我們不是壞人,隻是迫不得已,我是個醫生,讓我看看你得了什麽病。”
老頭一聽立馬用被子把自己卷了起來,驚恐的叫道:“我沒病,你別過來!”
我一看這情況就知道病症反映在哪裏了,於是也不顧他樂意不樂意了,學金婆婆來了個粗暴的,一下就掀開了被子,被子一掀開我立即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華若蘭也嚇的發出了一聲叫喚。
隻見老頭全身皮膚皸裂褶皺滿是裂痕,呈黑褐色,像是長著樹皮,四肢軀幹仿佛樹幹一樣長著樹枝和樹根狀的根須,幾乎看不到人的手腳雛形了,在這些樹枝和樹根上還有蟲子在爬,還蛀了蟲洞,更為怪誕的是我還看到了枝葉的苞芽,甚至還能聞到泥土的土腥味,這老頭整個人就跟棵樹一樣!
“啊,是樹癲之症!”我驚呼道。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