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貧窮”,讓她一直抬不起頭來。
她為了一點點尊嚴和體麵,就嫁給不愛的苗仁旺,這是何其的“卑賤”?
兒子得了不治之症,這“死亡”氣息如影隨形,如芒在背。
她目睹爸爸帶客人回家,媽媽辛苦賺錢,而她長大後又為了錢和名出賣自我的行為,這是何其的“屈辱”?
可她居然在這樣的負麵能量場中,掙紮了一輩子!
她還沒有變得跟吳氏蓉當初帶到她的大院裏、接受張振東理療的那三十個寡婦一樣,她齊真圓就很不錯了。
當時那些女人,可都是跪著求著讓張振東對她們像對吳氏蓉一樣好的,甚至還搶著撲向張振東,極其卑賤而虔誠的討好,取悅張振東。
七十多歲的格紋芳,更是徹底皈依了張振東,完全失去了她自己。
這輩子她的使命就隻有一個,那就是為張振東而活,讓張振東快樂。
相比之下,現在的齊真圓,可比格紋芳她們好多了,最起碼她還沒有徹底失去理性。
她隻是因為心理病的嚴重,隻是因為活的太壓抑,太痛苦,才會間歇性的發瘋,做出之前那種趴在床邊,自己拽起裙子的舉動……以及現在敞著襯衣的舉動。
“也就因為那個美女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已經爛了,法醫的解刨工作受限,得不到指向明確的證據。”
這個時候,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張振東的手掌,齊真圓開始繼續說當年那件案子。
“那大惡人沒有被審問嗎?”張振東皺眉問道。
“大惡人又說那美女是自己死的……他隻承認他的拋屍行為,而且大惡人受審的三天後,他也腦溢血猝死了。”齊真圓羞愧的回答說。
“你不用自責,供需雙方的中間人是盧頂真,賣藥的也是盧頂真。美女的死,跟你沒關係。”察覺到齊真圓有些自責了,張振東立刻安慰道。
盡管他也想讓齊真圓,說出她當時的“間接性錯誤”,可同時他又不想讓齊真圓陷入自責和罪孽之中無法自拔。
畢竟她為了兒子的病,已經神經異常了。之前在張振東麵前的表現,始終都異於常人。
哪怕是現在,她也異於常人,比如說衣服都不整理一下。
若是再因為他張振東對她的黑曆史進行深挖,揭露……從而加大了她的罪惡感,和人性方麵的負擔,那他的心理病就會更嚴重了。
所以張振東就適合而止的安慰她了,並且打算和她終止這個話題。
“可我當時如果追上她,讓她把藥扔了,她或許就不會死。”
但齊真圓卻是慌亂了起來,並且她嬌軀顫抖,身前猛晃,表情掙紮的看著張振東。
“就因為盧頂真當時說了,那個客戶給的傭金很高,那美女能賺多少,我們就能得到多少傭金,讓我別破壞那一樁買賣,我一時財迷心竅,才釀成大禍。”
“好吧,你縱然有錯,但主要的錯也不在你。明白麽?”
張振東擔憂的騰出一隻手,繼續安慰齊真圓,免得她情緒崩潰,忽然發瘋。
“而且那個女人她自身也有問題!她當時很緊張,除了是首次入行之外,也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客人是大惡人吧?可饒是如此,為了錢,她最終還是去送死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