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川笑容微僵，“不關她的事。”
“那就是你的本質問題了。”
江黎川：“......滾！”
杜曉兵這回倒是聽話的滾了，隻是滾到門邊的時候，又忍不住回頭說了句，“認識你這麽多年，還真沒見過你這麽有人味的模樣。”
杜曉兵這話是實實在在發自肺腑的，以前的江黎川很厲害，入伍三年就能坐上副軍長的位置，他和秦昭南歐陽睿在戰場上都是一樣的，冷血睿智沉靜得讓人覺得可怕，但江黎川更離奇，他就像一頭隻為戰鬥而生的野獸，沒有感情的，亦不把自己當人看。
四年的時間，江黎川極少笑，即使是有，也是很淺很淺，眼裏常年都被陰冷的霧霾覆蓋著，蒼涼得滲人。
杜曉兵常覺得，江黎川會不會是最新型的喪屍，所以，這陣子發現江黎川的改變，他無比的震驚，所以挺好奇高舒雅是個什麽樣的女人，竟然能讓那樣一座大冰山融化成一江春水，厲害厲害！
目送杜曉兵離開，江黎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他以前是多沒有人情味？
無奈的搖了搖頭，江黎川本想上網搜下今晚給蔡苗苗做什麽晚飯，手機就響了起來，伸手拿起來一看，神色微微愣了一下。
“喂？”
“江黎川，我們見個麵吧。”
高舒雅的聲音有些沙啞。
江黎川眼底閃過一抹猶豫，最終還是同意了。
-
街角餐廳。
高舒雅紅著一雙眼睛，臉色蒼白，一副受了很大打擊的樣子。
江黎川微微蹙了蹙眉，“發生什麽事了？”
高舒雅吸了吸鼻子，“那人渣回來了。”
“找你麻煩了？”江黎川眼神微暗。
“那倒是沒有，帶了另外一個女人去逛街了，恰好被我撞見。”
“你上去打人了？”高舒雅又吸了吸鼻子，搖頭，“如果沒有肚子裏這顆球，我一定拿刀追殺過去！”
“可惜了。”江黎川淡聲附和。
高舒雅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能好好安慰我嗎？我現在可是遇到人渣了。”
“辛苦你了。”江黎川配合著說道。
高舒雅哼了哼，“現在和蔡苗苗重新在一起，就忘了我這個共患難的好友了，男人都這麽見色忘義的嗎？”
江黎川淡笑，“大概是。”
高舒雅：“......”
能別這麽誠實不？
“不過，你真的因為蔡苗苗有病才跟她在一起的嗎？那如果她去國外治療好了，你還會繼續跟她在一起？”
高舒雅洋裝輕鬆的詢問，實際上，她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已經緊張的握成拳了。
“應該會。”江黎川淡聲說道，蔡苗苗對他的重要性已經超過了他的想象，所以，這輩子，他都不會放下蔡苗苗。
“那如果蔡苗苗根本就沒病呢？”
語落，高舒雅佯裝出一副說錯話的模樣，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江黎川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你說什麽？”
“我......”高舒雅眼神閃閃爍爍，“我沒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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