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太活了大半輩子,先是跟著駱嬌恙起起伏伏了多年,後來回到阮家坑沉寂了些年頭,眼下再次回到京城。
許是經曆的多了,她自認還是能看得透一些人性。
這人生在世,難以免俗,不管做什麽,都是有所圖。
或是安逸,或是名利,或是寶馬古玩,或是美人,又或者是錢財。
而在侯府裏做事的人,因身份限製,前幾個則是與之無緣,能圖的,無非是錢財。
她有事外出,可是和管家那邊報備過,加上那於媽媽那她前後塞了二兩銀子,還承諾若是照顧的好,回來確定無誤後,會再給銀錢的。
那些銀子,都頂的上於媽媽三個月的月銀了,前後也不用她怎麽費事,她自是願意。
於媽媽巴結丁芙蓉那邊,無非想著回頭蘇姨娘能記她的好,到時候在侯府上得了臉麵,這月銀什麽的,也能稍稍加一些罷了。
當然,那些都是日後的事,也算是虛的。與之比起來,現在就能拿到手上的東西,才是比較實在。
阮老太自信,於媽媽不會與到手的銀錢過不去。
顏春生聽到他娘已經安排好了,自然也不好說什麽。
阮老太看他沒反應,繼續催促道:“你趕緊歇歇,我去廚房看看還有些什麽,也好給你準備點,明天上路了吃。這出門在外,你自己長點心眼,注意一些,莫要什麽都與人說,省的回頭讓人騙了。”
她說哇你這話,便直接往廚房而去。
現在也沒什麽好做的,明日城門一開,他就得出城,現在也隻能做些饅頭餡餅什麽,省得回頭還得花錢買。
夜,越來越深,繁華的京城卻並未隨之安靜下來。
城東某處的大宅中,一個容貌精美的婦人,身穿一襲白色的中衣,慵懶地斜躺在床榻上,看著下頭的人,好看的丹鳳眼中帶著一絲魅惑,道:“你說,人醒了?”
“回夫人,是的。那丁詩情已經醒了,她的四周有人看守,屬下並不敢打草驚蛇,故而情況如何,還不知曉。”
婦人單手撐起腦袋,伸出另外一隻手,眼睛盯著塗了紅丹蔻的纖纖手指吹了吹,狀似漫不經心道:“就這樣,還能醒來,看來到底是低估了她。”
想來是她低估了那顏詩情,能讓洪武國那邊的人吃下如此大虧,沒點能耐是不成的。
先前她放的那毒,在尋常人身上,要不了三五天就能要了人的命。
可那個叫顏詩情的人,不,改姓了,叫丁詩情。她不僅拖了那麽長時間,還醒了過來。
嗬嗬,還當真是有趣的緊。
她都好久沒到過對手了,如今有這麽一號人物在,她日後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寂寞無趣,總算找了一個玩物。
“夫人,接下來該如何做?”
婦人再次吹了吹手,隨即抬眸看向來人,道:“聽聞那侯府到處找神醫,憐兒自打出了那事,回京城後,這性子就變了許多。橫豎到現在也未嫁人(當年要嫁得人婚事告吹),加上近來她也無事,叫她多出去走走,也是應該的……”
清憐當初可是與那姓顏的交過手,在她那吃了大虧,這毀顏,當眾杖刑,一筆筆的賬,可都還未算清。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