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念頭一閃而過,但很快他就否定了。
即便沒有寒紫衣,也會有其他的人。
舒左相等人早在蠱惑他皇祖母下蠱,控製他父皇時,就已經顯示出狼子野心。
如此的他們,又怎麽可能會輕易放過他?
要知道沒了他父皇,他這個太子一樣可以登基為皇,且還不受他們的控製。
而且當年他們的根基,亦是沒那麽深。
如今要將他們連根拔起,哪裏有那麽容易!
眼下隻能一步一步來,一點點的瓦解他們的勢力。
再說楚璽墨帶著翟和初一,騎著快馬往京城趕。
因要趕路,故而未走官道,而是挑近路走。
哪知在路過一個村莊時,卻被那家家戶戶傳出的痛哭聲所震驚。
“翟,你去打探一下,看看怎麽回事!”
“是,主子!”
待翟走後,楚璽墨抬頭看著掛在空中的烈日,耳旁傳來一道道撕心裂肺的哭聲,心下沒來由的煩躁。
這裏靠近楚石山,莫不是那邊出什麽問題不成?
楚石山,山如其名,全是石頭。大楚的石條,石塊等物,都是出自那裏。
那裏石山連綿,山上樹木極少,每座山,都是由一塊大石頭組成。
若是顏詩情在的話,定然會感歎,這山好似現代的華山。
隻不過比華山的樹還要稀少,還要來得高罷了。
翟不到半個時辰回來了,隻是回來時,麵色陰沉:“主子,剛才那哭聲,是因為家裏死了人。”
楚璽墨聞言,眉心一皺:“既然是死了人,那怎麽會那麽多人哭,莫不是什麽德高望重之人?”
翟咬著牙道:“哪裏是什麽德高望重的人,而是壯勞力,還不是一個。整個村的,死傷一大半。”
楚璽墨一聽是壯勞力,就知道這事不對勁,忙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這裏靠近楚石山,據聞去年起,當地的縣令強行征用附近村落的青年壯勞力去開采石頭,打著的名義是朝廷征用。之所以痛哭是因為前幾天有兩個人抬著條石下山時,不慎墜落,人當場死亡,條石砸在山腳下的碎石上。碎石蹦起來時,打傷了不少在山腳下抬著條石往外運送的人。好些是直接砸在腦袋上,當場死亡。更是有不少人,身受重傷。當地縣令知道後,不僅不給於任何安撫和補償,還直接讓人將屍體焚燒,受重傷的人也一並被強行拉去燒死。家屬知道後,想去討回公道,卻被暴打一頓……”
翟說到後麵,有些說不下去,想來冷清的他,此時眼眶發紅,雙手更是緊握成拳。
楚璽墨聞言,麵色丕變:“當地縣令是誰的人?”
因修建河渠與河堤的事,朝廷確實有說要開采石頭,但根本就不是這麽一回事。
關於石頭和鐵礦之類的開采,大楚有專門一套規定的律例。
這縣令此舉已經嚴重觸犯了那些律例,隻要證據確鑿,都可以不用通過刑部和大理寺,可直接斬首。
光是聽翟說的那些,他就能羅列出四大罪狀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