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家一喝,賭場的兩個打手就把馬小虎堵住。
毛迎春緊張地抓著他的手臂,花容失色。
馬小虎回頭輕笑一聲,劍眉微微一挑,望向莊家:“自始至終,骰子和骰盅都在你手裏,骰子是你搖的,骰盅是你揭的,我連碰都沒碰過,你說我抽老千?”
“你們賭場講不講理兒?”禿頂中年率先替馬小虎說話,“就許你們賭場贏錢,我們就不能贏錢嗎?”
其他賭客紛紛附和:“沒錯,要是輸不起開什麽場子?哼,以後我們也別來這兒了。城鄉結合部有的是場子,咱們上那兒玩去!”他們剛才跟著馬小虎贏了不少,自然都替馬小虎說話。
群情湧動,一時莊家啞口無言。
而且對方說的在情在理,賭具馬小虎連碰都沒碰過,說他抽老千太說不過去了。
這個時候周一山出來說話:“二海,你也真是的,不就賠幾個小錢兒嗎?咱們難道賠不起嗎?說不定這位小兄弟就是手氣好呢?賭場嘛,有贏就有輸,很正常的。”
這些賭客大部分都是從城裏來的,有些人物台麵比他大,就拿禿頂中年來說,好像認識不少官麵上的人,一句話就能把他場子端了。
而且他開門做生意的,這件事如果處理得不地道,以後就沒有客人了。
“好了好了,沒事兒了,大夥兒繼續玩,玩得開心。”周一山說著又給二海使了一個眼色,二人走進裏屋。
馬小虎本來想去其他賭桌再撈一筆,但見毛迎春拉著他走,雙眸盈盈似有哀求之意,馬小虎不想讓她擔驚受怕,於是準備離開賭場。
禿頂中年趨步上來,笑道:“小兄弟,這就要走了?”
“是呀,家裏還有事兒。”
“哎呀,小兄弟呀,你可真是福星高照啊,下次要上哪兒玩,可得帶著老哥哥啊!”
馬小虎笑道:“叔,您客氣了。”
禿頂中年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馬小虎:“這是我名片,你要想玩的時候,打電話給我,不管哪個場子,我都跟你去。”
馬小虎掃了名片一眼,趙三炮。
我去,這名兒一聽就很東北啊。
再看他的頭銜,藥王集團采購經理。
馬小虎不以為意,收起名片,和趙三炮告辭,帶著毛迎春下山。
走在山路,馬小虎數了數錢,短短十幾分鍾的時間,竟然贏了五千多塊,這世上再沒有比這來錢更容易的了。
抽出四千塊錢,塞給毛迎春:“給你的。”
“幹嘛給我?”毛迎春有些懵逼。
“你不借了我一百塊錢嗎?就當你投資的了。現在給你分紅。”
借他的一百塊錢,他當場就給還了,毛迎春把錢又推回去:“什麽分紅啊,是你自己贏的錢,跟我有什麽關係?”
“給你你就拿著,矯情什麽?”
“誰矯情了?我就不要你的錢。”這家夥是不是有病,四千塊錢呢,她一個寡婦半年也存不了這麽多錢,他說給就給,果然靠賭贏來的錢都不是錢。
“你救過我的命,這就當是給你的報酬。”
毛迎春俏臉一板:“我救你是圖你的錢嗎?”
“難道你想圖我的人?”馬小虎故作驚恐,雙手捂住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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