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貞的思緒被丈夫這句話打斷,她不由順著丈夫的話思索。
如今大雄寶殿在鑄佛象金身,藥師殿,華嚴殿,觀音殿皆有禁衛軍,後山不可能再藏人了。
“那些人一定扮成和尚藏在寺中,因為元佑也偶爾在寺中休息,所以東苑廂房空出來給元佑和非兒等人住。寺中的和尚,如今都住在十方塔旁的塔院之中。若是要掩人耳目,他們定是住在塔院之中。”容玉貞道。
元真一聽,不過短短一天,玉貞已經將法光寺的結構摸的如此清楚。
她分析的極有道理,法光寺就這麽大,也不可能再有其他藏身之處了。
“這幾日你不要聲張,每日帶著慍兒陵兒隻管抄經念佛就好。”元真淡淡的說。
容玉貞自然知道丈夫已經有主意,她自然不會多說。
元真的心思已經飄到了阿難身上。
他清楚的知道,阿難早就跟他決裂了,否則她不會謀劃白龍沂一事。
而正是因為白龍沂一事,讓父皇對他開始忌憚,母後病重,父皇才會那麽果斷的下定決心立元佑太子。
阿難,我預料到我這條路無比艱辛,要掃除的障礙極多,卻沒想到有一日你會是我最大的對手,我如今每日思量的卻是要如何跟你相鬥!
此時的靜平和寧毅回到房中,她問寧毅:“你和我大皇兄一路走來,他有沒有跟你說什麽?”
“大皇子現在話極少,隻吩咐我注意山中的護衛。”寧毅說。
“那是自然,如是法光寺的護衛出問題,第一個被問罪的人,就是你。”靜平說。
“容玉貞派玲瓏到了神仙洞山穀,心中必定已經肯定你師父他們就藏在山中。”
“總歸今天晚上我一定將師父他們送走就是。”寧毅說。
“今天晚上是唯一的機會,之後會更難。”靜平淡淡的說。
寧毅看靜平的神色微微凝重,他不免說:“琰琰,不用憂慮,你的法子已經十分周密,城門內外我已經安排妥當,絕不會出差池。”
“嗯。”
是不能出差錯的,否則事情一旦捅開,父皇知道寧毅始終包庇前朝餘孽,就算看在他立功的份上不治罪,心中對他一定會忌憚。
夫妻二人又說了些話,元佑過來了。
他今天晚上打算宿在寺中,晚上了空和了淨大師會講《般若經》,元佑便換了一身素衣,係了一條月白紋腰帶,掛著一塊祥雲白玉,打算晚上聽大師講經。
他和靜平是生的極像,都有一雙漂亮的鳳眼,五官清俊不失貴氣,嘴角上揚便又多了他性子裏的灑脫之氣。
“我沒來的不是時候吧?”元佑進來時大大方方的坐下,打量妹妹和寧毅的神色。
他素知道他們夫妻恩愛,兩人如膠似漆的,就怕撞了他們的好事。
“三哥,你在胡說什麽?”靜平被元佑這麽一說,臉微紅。
元佑笑了:“你要怪隻能怪子玖,他天天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實在刺眼的很。”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