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少年夫妻,曾經一直征戰,曾熱烈相愛,曾激烈爭吵,她曾恨極他,怨極他,甚至隻求跟他生死不必再見。
到後來,她釋懷,跟自己和解,跟命運和解。
她以為這一生就是如此了,跟他這麽過一輩子。誰知道,誰知道他就這麽走了!
用這樣的方式,離開她!
“你讓我此後餘生,又當如何?元景束,你欠我了我一輩子,你就這麽離開,你怎麽可以?”
靜平出來時,頭還昏昏沉沉的,
靜平到現在都不敢置信,不敢相信父皇就這麽去了。
她不由想到自己與父皇那日的對話,父皇交給自己的兩封信,一股鈍痛從心頭泛起,不由無聲的哭起來。
她轉頭看元佑,元佑亦眼眶赤紅。
“三哥,父皇之前有沒有說什麽話?”
“沒有。”元佑道,“他根本沒有說任何話!”
沒有一點征兆,甚至什麽都沒交待,父皇就這麽去了。
不一會兒皇後出來了,皇後雖仍是眼眶泛紅,已經恢複平靜。
“樂文安!”
“老臣在。”
“皇上去了,你等大臣與太子商議皇上後事吧!”皇後道。
“臣等遵旨。”眾大臣忙道。
“等一下!”元祺突然大聲道。
“信王,你要說什麽?”
“難道不應該查清楚,父皇是如何死的嗎?”元祺道。
信王這話一出,眾臣和眾王大驚,信王這是何意?
元祺繼續道:“父皇身體來康健,為何突然就去了?這其中是否有古怪之處,兒臣以為應該查明父皇死因。”
“……”元佑深深看著信王,他問蕭院正,“蕭院正,我父皇是何死因?”
“像冬雪姑娘說的,心疾發作而亡。”蕭院正回答。
“父皇並沒有心疾之症,怎麽會突然心疾發作?”元祺大聲道,“還是要細細查明。”
“的確,父皇正當盛年,身體素來康健,從來沒有聽過父皇有心疾。”元祈道。
“老臣也以為,有必要查清楚皇上的死因。”王政君道。
立即有群臣附和。
“既然眾臣覺得有必要查明皇上死因,本宮也覺得有此必要。這一刻開始清查皇上近日吃食,衣物,查明皇上身邊的宮女太監,每個細節處都不可放過。”皇後道。
“皇後娘娘,兒臣以為有必要讓整個太醫院都一同清查。另外冬雪是靜平公主的大宮女,素來為靜平和太子所用,為了避嫌,還是免了吧!”元祺道。
這話一出,自然有人私下議論,信王這是何意?難不成皇上的死還跟靜平公主和太子有關?
靜平深深看著信王,這一刻信王眼神異常的堅定,像是豁出去了最後一把。
“就依信王所言。”皇後道。
“與此同事,皇上的後事也要按部步班的操辦,不可輕忽。”好在皇帝的陵寢早已經修好了,不至於慌手慌腳。
一時間之間,整個乾元殿乃至頤和殿皆開始清查起來,所有皇帝用過的,吃過的皆不放過。所有宮女太監,甚至是侍衛都禁起來,要一個個的細問,連景和帝身邊的幾十年老太監李全德都沒有放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