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時,拿信的手,不由得緊緊拽拳。
韋貴妃,已經如此急不可耐了麽?
伺候在旁的霜兒,見諸葛青卿臉色變化,擔憂問道:“姑娘,是出了什麽事麽?”
諸葛青卿剛要開口,就見葉隻圭從外走來。
“一大早的,什麽事如此吵鬧?”葉隻圭一臉沒睡醒的模樣。
諸葛青卿,不動聲色將信件藏入桌下,換上平和的笑意,對葉隻圭說道:“你前幾日不是說,要範將軍教你劍術麽,範將軍今日便來的早些了。”
葉隻圭一聽,雙眸立刻有了光彩。
諸葛青卿表情平靜的看著範赤,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多言。
“霜兒,你陪著隻圭一起去吧,有你看著他我放心些。”諸葛青卿說著,又看向範赤,“辛苦範將軍了。”
範赤遲疑了一會,雖不情願,也隻能應承。
看著葉隻圭興致勃勃的和範赤離開的背影,諸葛青卿原本偽裝的輕鬆神色,不複存在。
她將那信,揉拽在手心,指骨泛白。
身子想被抽幹元氣,撐在桌子上,用力的呼吸,讓自己平複。
“姑娘,出什麽事了?”烏達姑姑看出她臉色不對,關切問道。
諸葛青卿臉色蒼白,極力壓抑著心中翻騰的怒意,半晌對烏達姑姑說道:“姑姑,我身體不太舒服,能否幫我請古大夫來。”
烏達姑姑有些擔憂的看著她,不放心留她一人在這,卻也沒有別的法子。
屋內恢複一片死寂,諸葛青卿將信件放入一個隱蔽的小木箱中,坐回圓木桌邊,雙手撐在桌上,蒼白的臉無力的埋在雙臂之間。
那封信,是羅餘山派親信,八百裏加急送來的。
從信件文字可以看出羅餘山寫的匆忙,且,宮內的情況,已是刻不容緩了。
太子,被廢了。
當初她願意隻身嫁到千裏之外的摩斯,不就是為了換取太子和母後的安穩麽?
可是,眼下,一切都偏離了她的預想。
她遠嫁之後,非但沒有給母後和太子換來安穩,反而更加助長了韋貴妃一派的氣焰,他們越發的囂張,越發的欺淩皇後和太子,欺他們孤兒寡母。
“呦,姐姐這裏怎麽如此冷清,我還以為走錯了院子。”
門外,古西風還沒來,到是響起一個膩人的女子聲音。
諸葛青卿不用看也知道,來人是沈南陌。
她極力調整了狀態,臉上除了一抹看不出情緒的笑意,再無其他。
沈南陌在兩個侍女的伺候下,走進諸葛青卿的屋子。
“怎麽,昨日並無侍寢,所以如此清閑?”諸葛青卿似笑非笑道。
沈南陌傲嬌的臉色就是一變,好似噎了隻活蒼蠅。
“昨日是大汗體貼我舟車勞頓,我可是大汗明媒正娶的妃子,侍寢是早晚的事。”沈南陌自顧自的在諸葛青卿對麵坐下,陰陽道:“倒是姐姐,在這無名無分的寄人籬下,這麽久了還在為我哥哥守身如玉麽?還是,大汗不願碰你?”
諸葛青卿隻覺胸口一陣悶痛,喉口上湧出一陣血腥味。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