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拿起剃須刀剃掉了那濃鬱的胡渣,最後衝了個冷水澡。
我才似乎清醒了一點,也似乎有那麽一種力量在拉扯著我變回正常人,並去做正常的事情。
可即便如此,麵對這空蕩蕩的房間,還是會痛徹心扉的,無論做什麽都是自己一個人,一個人呼吸,一個人回憶,一個人痛苦,一個人去咽下今日的種種苦果。
我像丟了魂似的,獨自站在鏡子前看著那囊腫的自己,大罵了自己一句“傻逼!”
卻又想對自己說一聲對不起。
對不起,這些天總是讓自己不開心;
對不起,這些天總是莫名其妙的憂傷;
對不起,這些天總是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對不起,這些天總是忘了好好照顧自己;
對不起,這些天總是放不下卻痛了自己;
對不起,這些天難過的時候隻能硬撐著;
......
這已經不知道是過了多少天了,我終於有了正常的思維方式,收拾好了自己所有的行李,和曹莉莉留下的那些物品。
我將曹莉莉用的所有物品全都用一個單獨的行李箱裝了起來,今後我會帶著她留在這個世上的所有物品,去追尋她夢寐以求的生活,我一定會做到的。
該散了,一切終該有個結果,我不能再這樣繼續墮落下去,打電話給房東交還了鑰匙,退了押金我終於搬出了這住了快兩年的房子。
小區門口,我不停地回頭看著這個小區,它寄存了我所有的青春,也寄存了我的初戀,初戀是美好的,也是傷感的。
今天是周末,我拿出手機給樊鬆打去了電話,等他一接通我便說道:“有空嗎?來幫我搬家。”
“搬家?你要搬哪兒去?”
“六安小區,這邊的房租到期了。”
“等著啊,半個小時。”
在等待樊鬆的時間裏,劉楊和她的妻子宋子怡騎著三輪車剛好經過,因為我還在一陣失神中,並沒有注意到他們。
是劉楊先看見我,他向我打了聲招呼:“哥,你這大包小包的,是準備出遠門嗎?”
我回過神來,往自己身邊看了下,強顏笑著回道:“不出遠門,就搬家,這邊的房租到期了。”
“喲!那以後就不能常見到哥了呀!”
“沒事兒,反正離這邊也不遠,以後還是可以常見麵的。”
“嗯,那行,哥我就先去忙了。”
我點點頭看了眼宋子怡,雖然還是不說話,但她好像認識我了似的,一直對我笑著。
繼續等了片刻後,樊鬆開著他那輛jeep自由光來到我麵前,他下車後先是打量了我一眼,然後又看著我身邊的幾個大號行李箱說道:“我說你丫這幾天到底在幹嘛呀,打你的電話也關機,玩失蹤是嗎?”
“能不能少說兩句,把你的後備箱打開,來搭把手。”拖著兩個行李箱說道。
樊鬆趕忙去打開車後備箱,然後幫我將所有的箱子和一些簡單的行李都搬上了車,雖然我的東西不多,但也塞得滿滿一車。
坐上車後,樊鬆又看著我問道:“你戴個帽子幹嘛,不熱嗎?”
“你管我啊!”我將頭一扭,可樊鬆卻手賤地將我的帽子取了下來,接著他便哈哈大笑起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