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甘說生活是一塊巧克力,我想也許他是對的,一個女人說生活是孩子和房子,我想也許她也是對的,上帝說生活是求恕和懺悔,我想也許我是個罪人;我從五歲歌唱到現在已蒼老,現在還是兩手空空像粒塵土,再見,二十世紀;再見和我一樣迷茫的人們......”
樓下不知名的一個商鋪裏,隱隱約約地傳來了這首汪峰的《再見,二十世紀》。
我安靜的聽著,香煙在鼻息之間飄蕩,有那麽一瞬間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也感受不到自己的任何價值。
我太平凡了,平凡的苦惱著,平凡的遊蕩著,平凡的憧憬著。平凡,就像一把無鑰匙可解的巨鎖,鎖住了我對美好生活的一切向往。
然而,一個人對世界的諒解,大致基於,在長大成人之後,會漸漸明白,這輩子,我們能擁有的,是如此有限。
我從天蒙蒙亮一直枯坐到天大亮,直到我聽見隔壁傳來開門的聲音,我才從愣神中回過神來。
我趕忙走出臥室,看見曲小藝帶著一雙有些腫的眼睛從她房間裏走出來。
她揉著眼睛看著我,說道:“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你......還好吧?”
“我很好啊!”看她的樣子,好像又恢複了她正常的樣子。
“你昨天晚上在哭什麽?”
“哪有在哭?”她眼神躲避著我的追問,繼而往洗手間走。
我跟了上去,喋喋不休的說:“能別逃避我的問題嗎?我問你,到底哭啥?”
“你是要跟著我進來嗎?”她站在洗手間門口麵無表情的問我。
我止步在洗手間的門口,繼而她便將門關上了,我也懶得問了,她現在沒事就行了。
等她洗漱打扮好之後又恢複了往日那元氣少女的模樣,還一個勁的問我用哪種發型好看。
我說:“你今天是要去約會嗎?打扮得這麽漂亮。”
“你不是說今天有個姐姐請吃飯的嘛,我不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快說我用哪種發型好看。”
“那是晚上,你現在這麽急著打扮幹嘛?”
“我等會兒還要出去見一個人。”
“誰呀?”我好奇地問道。
“就昨天一起打球的那個小哥哥呀!他說他要送我一個籃球。”
“人家送你一個籃球,你就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怎麽我和你在一起時,你沒有這麽打扮過呢?”
曲小藝有些不耐煩了,她帶著一絲煩躁說道:“都給你說了,我打扮漂亮是為了參加今天晚上的飯局,不是特意去見他,你吃什麽醋呀!”
“我......我哪有吃醋?”我有些尷尬的別過頭。
“還說沒有吃醋,我看你呀就是舍不得我。”
“我舍不得你什麽,你要去幹嘛和我有什麽關係。”我邊說邊往自己的臥室走,因為不想讓她看見我尷尬的樣子。
“那你說我梳個什麽發型好?”
“就你上次那個哪吒頭,挺好看的。”我敷衍道。
“真的嗎?”
“真的,千真萬確。”
“好嘛,你說好看就行。”
我當時心裏“咯噔”一下,心說什麽叫我說好看就行?這句話有點意思啊!
不過我沒和她繼續說下去了,自己回到房間就將自己關了起來,片刻後外麵傳來曲小藝的聲音:“我走了啊!要不了多久就回來,別太想我喲!”
聽見關門聲後,我還特意跑到陽台上,一直看著她走出小區。
不知道為啥,我心裏有些空落落的感覺,就好像自己身邊一件特別重要的東西,突然拿去送給了別人的感覺。
我不舒服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緩過來,繼續坐在電腦前弄這串代碼,有了昨天找到的突破口,今天弄起來就沒那麽複雜了,我隻要按照匯編的程序一步一步做就行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