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著臉不說話,這反應在我心裏驚起不小的波瀾。
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打自己耳光,而且一個比一個響亮。
實在撐不住了,情緒一落千丈。
我就著杯子裏的酒,一個個敬,認識的不認識的,熟的不熟的,全都來一遍。
而餘焺就冷冷地看著我,一言不發。
以前我要是這麽一杯又一杯,他指不定怎麽嘲諷我,結果現在,他就隻是冷冷的看著。
還真把我當成陪客人的小老板了?
不,這樣不行!
收拾好情緒,我已經徹底沒招了。
幾圈下來,那群大老板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而我自己也已經七葷八素。
餘焺坐在那裏,像等著被伺候的皇帝,卻也像不想讓人靠近的孤家寡人,高高在上,別人高攀不了。
我也不想高攀,敬一桌子人,偏偏不敬他,就看他能忍多久。
“哆啦,你挺年輕啊!”坐在餘焺旁邊的一個穿著紀梵希T恤的中年男人摸了摸下巴,“這麽年輕,經營這麽大的會所,不容易啊!我前不久從南非回來,一直不知道咱A市還有這麽年輕漂亮的美女,早知道,我就早點回來了。南非那群小妞,哪比得上咱這兒的水靈!”
我心裏一跳,故意撥了撥頭發:“說笑了,我都老啦,算什麽年輕漂亮呀!小的時候不懂事,跟了個金主,那金主慷慨,把這裏賞給我了,要說,我還是個一無所有的人呢!”
說著,我故意看了一眼餘焺,他沒有絲毫反應,自己端著酒在慢慢喝,聰耳不聞。
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滋味,是我自己在自討沒趣。
“一無所有?嗬嗬嗬……哈哈哈哈哈……”餘焺旁邊的紀梵希男大笑起來,“哆啦,老板,你要是願意,勾勾手指,還愁沒有男人?”
餘焺的手指動了動,看著旁邊的男人:“劉總看上她了?”
嗬,終於發話了。
但是一開口,居然是這種話!
抬頭,餘焺眼裏星辰滿布,嘴角微微勾起,鼻尖精致到像是做出來的。
要不是我見過十八歲的他,還真覺得這男人是不是整過容,明明快一把年紀了,卻越來越好看。
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痕跡,但這痕跡,也是寵愛的痕跡。
讓他越來越具有別具一格的風骨。
“這樣的女人,難道餘總不動心?”那個紀梵希男笑起來,在坐的人都跟著笑起來。
就連在場的姑娘也全都開始輕笑。
這種風月場合,一般都是以欺負女人取樂,雖說現在社會已經提倡男女地位平等了。
但是我瞧著,根本就沒有辦法平等。
女人永遠隻是取悅男人的工具,就像什麽車之類的,隻不過是他們的玩具。
餘焺淡定地喝了一口酒:“我從來不對歡場上的女人動心,尤其,還是舊貨。”
酒水差點就灑出來。
但我還是裝作沒有絲毫自尊的樣子,滿上酒杯,端到餘焺麵前:“餘總,你說得很對,我不過是別人用過的,丟棄的貨色,難以入眼。這杯酒敬你,剛才喝了那麽多,可是都沒有和你餘總喝,心裏欠著呢!”
餘焺瞟了我一眼:“你今天把其他人伺候好,差不多就出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