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有拒絕，任由我握著。
時間一點點過去，他靜默地不說話，隻能聽到他深深淺淺的呼吸。
剛才他說，萬念俱灰的，不止他一個人。
我心裏千百個窟窿瞬間被填滿。
就因為他這句話，我便覺得，受的苦，受的難，已經不算什麽。
“你呢？”我開口，“你對我……”
這個問題，我是鼓起勇氣才問出口的。
其實很怕得到答案，我怕他比我先愛上我，這樣我辜負了他長長久久的好意。
卻又不甘心他比我後愛上我，這樣，我難免失落。
女人就是這樣，無論什麽年齡的女人，總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然後從中尋求一點安全感。
餘焺摸了摸我的頭發：“不必多問。”
那好，我便不再問。
但我依然不甘心：“那你就沒有要跟我說的？”
他沉默了一陣，把被子直接往上一拉，翻身將我壓在身下。
“多說無益……”
洗完澡之後，他是直接將我抱出來放在床上的，難免臉紅心跳。
沒忍住扭頭，結果被他的手板正，讓我直視著他的雙眼。
我大驚，連忙推他肩膀：“你別！”
“別什麽？”他勾著嘴一笑，聲音暗啞下去，大手握住我的腰，“媳婦兒。”
動了動嘴，想要解釋。
不是我不願意給他，而是……
腦子裏想到陸昀澈，沒由來地抖了一下：“餘焺……”
他不管不顧，一手握住我的腰，另一隻手抓住我推他的手：“想你了。”
觸不及防碰到的時候，我倒抽一口涼氣。
五指蜷縮起來。
不敢再動。
還來不及回答，他精準地吻在我嘴上，不讓我有說話的機會。
真像他說的那樣，他想我了。
而我，也很想他。
這想念，夾雜著簡單的情愛，卻也帶著身體最原始的本能。
忽然發現，他並沒有那麽可怕，是我太過不自信。
他愛我啊！
餘焺，愛我。
這愛，絕對不少於我對他的愛。
卻又明白他身上所有的喜好。
……
他側臥在我旁邊，把我抱在懷裏，背對著他，透過窗簾的縫隙，才發現外麵白茫茫一片。
天亮了？
而且，下雪了！
心裏飄飄然有些踏實。
最迷戀冬季的味道，雖然很冷，但足夠淩冽。
他吻著我的頭發：“抱歉。”
“什麽？”我身體一僵。
他把下巴放在我肩上：“你生女兒的時候，我不在。”
心裏暖意流竄。
“沒有關係，我知道，你也曾萬念俱灰。”
“睡吧！”他吻了吻我的耳朵，又說了一句，“我的小英雄。”
小英雄。
這三個字，我有些愧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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