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看向了窗外,發現離出租車不到五米的位置上,站著一個乞丐,衣衫襤褸,蓬頭垢麵,但是那雙眼睛卻陰沉的可以,就跟看到了他的殺父仇人一般。
這雙眼睛幾乎穿透了出租車的玻璃窗,打在了我的臉上。我感覺很是冰冷,同時更加疑惑。
這時候,這個乞丐張開了嘴巴,說了一句話,可是相隔太遠,加上封閉的車廂,我根本聽不清,可是根據口型能差不多判斷出,他正在說‘快走,快走。’
聽到這四個字,我渾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我擦,又叫我快走?怎麽跟高家莊山洞裏的蒼老聲音似的。
一開始我懷疑那個蒼老的聲音是車夫或是他師傅的,但無論是誰,跟這個乞丐也沒有任何關係啊,人家山洞塌了,長蟲都出不來,怎麽可能跑到北京西客站,再跟我說一句‘快走,快走’呢?
所以說,乞丐跟車夫他們應該沒關係才對。但是如果素不相識,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是認錯人了,還是這個乞丐有神經病?
反正我沒有看錯!
不行,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這個上火,昨天去廁所都便秘了,在這麽下去,我不得長痔瘡啊。那還去毛大興安嶺。
所以我拉車門就想出去問個究竟,但是剛要動彈,車子已經啟動了,我根本下不去,而那個一錯眼的時間,那個乞丐也不見了,或許是混入了人群,或許是……他本來就不複存在。
特碼的!
我一拳砸在座椅上,快被憋瘋了。
旁邊的小賤嚇了一跳:“咋了?又折騰什麽玩意兒?”
冰妃在副駕駛坐著,聽到動靜,扭頭看我,冷酷的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蕭大瞎子以為我又因為我爸和孫大炮的事兒發火,就安慰:“我知道你心裏著急,但路得一步步走,飯得一口口吃不是,你這麽上火,到了大興安嶺也幹不了別的。既然事情發生了,就勇於承擔,別怕,還有我們呢。”
我不住的往窗戶外麵尋摸,想找那個乞丐,但就是找不到了。我嘬著牙花子一個勁兒的尋思。
看我沉默,冰妃和蕭大瞎子都蹙起了眉頭。小賤抖機靈,說:“別搭理他了,誰遇到這事兒都心煩,咱們歇著咱們的。”
一直到了北京火車站,這三個人愣是一句話沒跟我講。
嘿。
說實話,我真想跟他們說道說道,但自從遇到車夫後,有些事情就特麽說不清,一句半句的根本不透徹。
算球!
走一步看一步,先到大興安嶺再說吧。
就這樣,我懷著更加操蛋的心情上了北京至吉林白城的綠皮車。那時候沒有高鐵和特快,人又多,搶了半天弄了四張硬座,軟鋪一個沒有。
奶奶的,從這兒到吉林,起碼三天三夜,就這麽幹坐著,絕對不是個事兒啊。
車開了,冰妃一個人坐在對麵,我們三個臭老爺們兒擠在一起,這特麽鬥個地主都不得勁兒啊。可是小賤和蕭大瞎子都不好意思的跟冰妃坐在一起。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