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我心裏涼。
亂。
薄衍有薄衍的不足,簡城有簡城的不夠好。
這個夏初的夜晚我不懂。
但多年後我才明白一個道理:
每種人格都有自身難以避免和不容易隱藏的缺失這些缺失可能會隨時間跟經曆慢慢完善或通過別的方式填補但至死也不能夠盡善盡美。
每種人格也因為自身這些缺失才足夠鮮活和特別。
他是最特別的存在。
……
轉身跑回去的時候,陸寧海和陳蕊已經走了。
簡城坐在地上,靠著天台的欄杆,嘴裏叼著煙,身上髒兮兮的。
見我回去,他抽煙的動作停了。
“還真回來了?”簡城拍了拍他身邊的地方,“舍不得丟下我?”
他毫不在意的樣子把我心裏的火激出來了。
走過去踢了踢他的小腿:“你還不起來?現在舒服了?”
他抬起一隻手:“疼,媳婦吹。”
皎潔明月,夏日蟬鳴。
我沒好氣地坐下,撲過去抱住他哭了。
“你傻不傻,玩什麽英雄!我那點事不值得你亂來,不值得!”
他挖了挖耳朵:“沒特麽什麽事!那老頭子就是仗著人多!老子回頭弄死他!”
我一直哭個不停,他哄道:“好了,你別哭了,不會死,你的心老子明白了!”
“什麽心?”我吸著鼻子。
他笑:“剛才你哭哭啼啼替我求情,不是有一顆愛我的心?”
————
接下來的日子,陸寧海倒是沒有找我,估計是忙著安慰陳蕊。
簡城說,她跟著陸寧海已經三四年了,應該是跟他現在這個妻子差不多時候的女人。
她對他,還挺重要。
幾天後,夏日炎炎,我和簡城再次踏上去蓉城的路。
這次時間不急,他跟我提前半天出發。
到了已經是第三天早晨了。
交完貨是中午了,有些熱。
簡城把賺到錢交給我:“拿去!你來安排,先吃飯,下午帶你去高爾夫球場!”
“你說什麽?”我看他額頭上有薄汗,以為他是在說胡話。
“我說,去找你媽!”他拉著我,打車。
報了個地名。
這高爾夫球場是紀的兒子為了他給建的。
蓉城屬於偏北方,有些幹燥。夏天幹熱,心裏難受。
說話間簡城腦袋上的汗越來越多,密密麻麻地。
“頭疼嗎?”我拉開包找藥。
再抬頭看他,他咬緊牙雙手捂著頭。
下一刻他就蹲下了。
還好我手上帶著礦泉水,給他吃了兩片藥,我把他扶回了賓館。
“你先睡,開車這麽累,天氣熱,經不住折騰。”我哄著他。
他把我衣服抓住:“媳婦……”
他汗水把衣服都打濕了。
“還疼嗎?再吃一片藥!這藥止疼安神,你別怕!”
最近他折騰這麽久,太累了。
他把我抱住,不讓我起身。
我隻好陪他躺著。
萬沒想到,這一醒來,已經傍晚七點。
身旁一雙清澈無害,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我。
“姐姐……”
“簡城你……怎麽了?”我坐起來,摸著他的頭,“沒事吧?嗯?頭還疼不疼?”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