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媽開始偷換概念,指責薄衍對我不負責。
薄衍還好,對她的話並不甚在意。
我聽不得任何人對薄衍不好。
尤其今天,他過來是為了我。
“難道不是你把我送到他身邊的?”我看著我媽,“我還記得八歲那年,你是怎麽跟我說,我們家需要錢,當時你差點把眼淚都說下來,不顧我哭鬧,不顧我不舍得。現在你說薄衍把我拐了?你長心了嗎?”
我媽愣了一下,她取下手腕上的玉鐲子,抓住我的手往我手上套。
心裏一緊,想縮手,又怕拉拉扯扯把玉鐲子摔在地上。
我已經不想看到一些狗血又激烈的畫麵。
結果鐲子被薄衍拿到,他套在我手上:“拿著!”
我媽麵露喜色:“這就對了,你們這樣,我心裏也好受。一家人,有什麽說不得的,都一樣,等這幾天過去,以後輕舟就搬到這裏來,你要是不喜歡這裏,我們重新買房子。”
旁人不清楚我媽這副嘴臉,我卻看得無比清楚。
可薄衍下句話,讓她失望了。
他跟紀連圍說,自己的利益,自己維護。
紀連圍立馬懂得他話裏的含義,點頭稱讚簡城公道。
“這女人在我們家十多年,一點點摸清我爸的底細,把他的人脈據為己有,就連我給我爸建的高爾夫球場,也已經成了她玩樂的地方!”
他們現在開始清算賬目了。
我起身要走,結果我媽突然瘋了一樣,拔下頭上盤頭發的發飾,把我一拉,抵在我脖子上。
這東西尖利得很。
她也因為這東西沒了,披頭散發。
“鬆手!”薄衍厲聲一吼,屋內氣壓一下子低了。
我媽拽著我往後退了一步,胳膊都快給我拉斷了。
“你做什麽,你剛才還說你比那男人要好,現在看來……嗬,你比他還無恥,卑鄙!”
可是她根本就不聽我的話。
手上不斷用力,我怕能感覺到我脖子上的皮膚都已經破了。
“鬆開!”薄衍表情越來越不對了。
轉眼間,他把還有茶葉沫的茶杯往我媽身上一砸。
我擋在她前麵,但她有一條腿是在外麵,被子剛好砸在她腿上。
茶葉沫被開水泡過,雖不至於滾燙,卻貼在皮膚上,會難受。
我媽穿著高開叉的旗袍,茶葉沫子貼在她光潔的腿上。
她頓時更激動了,把我胳膊抓緊,手裏的東西又往我皮膚刺了一下。
雖然薄衍不會打架,但他現在雙眼都紅了。
我知道他在什麽情況下會雙眼發紅。
那無數個在薄家的夜晚,他就是這種神情。
我在他過來的前一刻喊住了他。
“薄衍,我媽做了什麽錯事,讓紀家自己承擔,你……你看看有沒有熟人,可以……可以……要不,要不你撤訴吧,好不好,紀連圍,你能撤訴?想要多少,我們賠!”
我雖然是緩兵之計,但我知道我這一計用得很爛,很慫。
薄衍卻沒在意我說的話。
他衝上前一把抓住我媽的手腕,用力一扭,我媽立馬鬆了手。
本能地摸上脖子,血跡滿滿。
薄衍步步往前,逼得我媽毫無計策。
“本來打算放你一馬,現在不用了。”他下巴上從我媽手上蹭了點血漬,看起來竟有一瞬像是簡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