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蘇冉氣得上身打了個挺,艱難坐了起來,由於雙手使不上勁兒,整個動作顯得有些滑稽。
施爾容氣呼呼地把夜宵擱在床頭櫃上。
“要不是邵澤的助理說漏了嘴,我也不知道他居然帶著邵思年跟顧傾城還有那野種去了海城。”
她責怪地瞪了蘇冉一眼,言語裏都在指責她不爭氣,不知道爭取機會跟邵澤培養感情。
蘇冉咬破了嘴唇,一絲淡淡的血腥氣充滿了口腔。
可惡!
為了扳回邵澤的心,她可以不要雙手成為殘疾人,本以為換來了邵澤的疼惜,卻沒想到一個不注意,他又跟著顧傾城走了。
她恨得直咬牙,要不是廢了雙手,此刻的她早就想把屋子裏的東西砸個遍了。
顧傾城,你三番五次阻撓我和邵澤,還帶回一個野種跟我爭,你害我沒了雙手成了殘廢,我蘇冉也絕不會讓你好過!
一個惡毒的聲音在她腦海中叫囂,心上的每一次疼痛,都讓她更加憎恨顧傾城。
“媽,那小野種也去了?”
她怨毒的目光讓施爾容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動顧傾城沒那麽容易,但動一個五歲的孩童就簡單多了。
蘇冉不想顧傾城輕易消失,她更想看顧傾城失去自己最在乎的人之後痛不欲生的樣子。
第二天,邵澤的計劃是帶著顧傾城他們去海城有名的海島神女廟祈福。
去神女廟隻能乘坐小船,船隻搖搖晃晃在海麵上行駛了整整兩個小時,才終於到達目的地。
一上岸,邵澤就吐了。他有些暈船,大概是因為十幾歲那年落水的緣故,導致他後來對這種不穩的船隻有陰影。
“沒事吧。”
顧傾城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他,眼裏浮現擔憂的神色。
他笑著搖頭,暈船的不適感消失得無影無蹤。
到了神女廟,邵思年第一個領了香火,很虔誠地跪在蒲團上,念念有詞。
“年年,你對神女祈求了什麽呀?”
顧傾城在她旁邊半蹲身子,笑眯眯問道。
她的大眼睛撲閃撲閃,漂亮的琥珀色瞳孔看上去清透又天真。
“我希望媽咪的手能快點好起來,這樣粑粑和媽咪就能一起帶年年出去玩兒了!”
顧傾城臉上的笑容有些失色,“這樣啊……年年真乖。”
她捏了捏邵思年的臉頰,心裏泛起一陣酸意。
“雖然年年也喜歡跟傾城阿姨玩兒,可是年年還是最希望跟媽咪在一起了。”
小孩子不懂察言觀色,也不懂得委婉,這種坦誠讓顧傾城更加失意。
無論如何,邵思年和蘇冉都是橫亙在她跟邵澤中間的一道溝壑,仿佛怎麽都填不平。
也許是發現顧傾城不說話了,邵思年笨拙地站了起來,剛好跟她一個高度。
“跟傾城阿姨在海城玩的這兩天,年年也很高興喔~”
她撒嬌似的撲在顧傾城懷裏。
顧傾城回過神,輕輕笑了笑。
“傾城阿姨會給年年講童話故事,可是媽咪不會,媽咪隻會圍著粑粑轉,不像傾城阿姨,永遠把哥哥放在第一位。”
以前思年很難體會到來自母親的疼愛,可自從遇見傾城阿姨,她對母愛的印象才漸漸明朗。
蘇冉也疼她,可她總覺得那種疼愛帶著些討好粑粑的意味。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