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陡然瞠大,刹那間,渾身的血液都像是凍結了一般,季千語臉上的血色也唰地一下褪地幹幹淨淨:
封……封一霆?
此時,緩緩地轉身,鬼斧神工、精致地無可挑剔地冷峻臉龐也一點點地清晰,柔潤的光影下,神邸的麵容,慵懶的姿態,矜貴的氣息,每每都熟悉地攝人心魂,但更為強烈地卻是骨子裏散出來的那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視線慌亂地飄著,頂級的套房,高端的設備,甚至還彌漫著清晰的醫院獨有的似是消毒水的味道,但入目所及的整齊與幹淨卻也讓季千語清晰地覺察到一個事實——這裏是設備頂級的監護病房不假,但根本就沒有病人入住的氣息跟痕跡。
如此的幹淨整齊,再加上眼前佇立的男人,聯想到進入的時候竟然沒人阻攔,所有的一切隻說明了一點:
這個房間,是為她準備的!
縮著肩膀,季千語嚇得嘴巴大張,唇色都泛起了青紫,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一個踉蹌轉身她就往門口跑,倉皇地動作直接將行李箱都給撞翻在地上,踉蹌著起身第一時間她還是像被狼攆了的小崽子一般直接衝向了門口,拉著把手,拽的門哐哐直響,但就是紋絲未動,怎麽也拉不開:
“怎麽回事?”
這門,怎麽會打不開?
正慌亂地不行,背後熟悉又陌生至極的冷佞嗓音傳來:“你還想逃到哪兒去?”
倏地轉身,就見那抹黑影已經走出了屏風,此時隔著幾步正站在她的麵前,姿態優雅,依然是不急不緩地,屏氣凝神、季千語眼睛瞪得滴流圓,一顆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雖然已經做好了一切的心理準備,甚至用了近半年的時間去消化這一切,但突然麵對他,季千語發現不管是一道背影、一個眼神還是一絲清淺的呼吸,都會化作萬千利刃狠狠地捅在她的心頭,隻是看著他,她就疼,渾身疼的仿佛馬上要死掉了一般。
不見,勉強糊弄著,她還能得過且過。
一見,季千語才發現他就是自己心尖上長出的那根刺,根本就拔不掉,要拔掉,除非把整顆心都剜掉。
無獨有偶,封一霆的撕心裂肺並不亞於她,可是,除了疼,封一霆還有另一種感覺——恨,強烈的恨,特別是在看到某人不止胖了,還急於逃竄的動作之後,他心底的恨意就更是如江潮泛濫,根本控製不住。
她是得有多愜意,小半年的時間能明顯胖上一圈?
可是這上百個日夜,他卻都在思念她,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地。
這個沒心沒肺、該死的女人!
恨意之中,封一霆自然也不會去細辨胖與浮腫的區別,不會去斟酌她臉色難看的緣由,季千語是胖了,卻是明顯不健康的浮腫,這小半年,她一直在貧困的地區做慈善,吃得並不好睡地也不好,但事實上,並不是所有的窮人都是瘦骨嶙峋,所有的富人都是體態流油,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甚至經常連菜都沒有隻能啃饅頭吃鹹菜或者啃饅頭蘸點糖調味的她的的確確地橫著長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