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甜味

顧凜有些失望，垂頭喪氣的走了一段路，看到一個小木屋。 看樣子是獵戶臨時落腳的地方，裏麵竟然有些米，還有半個南瓜。 “有南瓜粥喝啦！”沐青歡呼一聲。 顧凜咽了咽口水，一定比野菜湯好吃。 等待的時間特別難熬，聞到香味後更是，他坐在那裏，等得望眼欲穿。 終於出鍋，他簡直是撲了過去。 “你想被燙死啊？！”沐青忙擋住。 “餓死和燙死，我選擇……活著！”顧凜很想說哪能燙死，被沐青一瞪就慫了。 可他一點也不生氣，還覺得有點甜絲絲的，南瓜粥還沒吃到嘴裏，就嚐到了甜味。 見沐青不停用勺子攪動著粥水使其盡快冷卻，特別賢惠的樣子，顧凜忍不住將手搭在他肩上，調戲道：“你要是個姑娘，嫁了人八成是隻母老虎、河東獅，會凶丈夫，但你又很能幹，很賢惠，會照顧好丈夫。” 沐青盯著四散的熱氣，嘟囔道：“我沒想嫁……成親。” “你想立業再成家？還記得我說的你會當大將軍，等我登基，首先就要廢除那條不成文的規矩。” “嗯，你瞧胡進，臉上的刀疤明明是英雄的印記，軍功也立了不少，但晉升都不會考慮他，多可惜。賞錢加倍又有何用？不是他想要的。” “胡進可以拿錢買藥膏祛疤啊，宮裏的冰清膏，祛疤就有奇效，改天我賞幾盒給他。不過就算沒了那條疤，胡進還是不好看吧？” 沐青凝神想象了下胡進沒疤的臉，被顧凜不滿的彈了下額頭。 “你還想上胡進了？想得那麽認真……” “真不懂你們為什麽連武將的容貌也挑剔，打戰又不是靠臉打，人家蘭陵王太美了，上戰場還得戴麵具呢！”沐青皺眉，捂著被他弄紅的地方。 “那你戴麵具也是因為太美嗎？” “當然不是！你別旁敲側擊了，我有苦衷的……” “那我什麽時候能看到你的廬山真麵目呢？你總不能戴一輩子麵具吧！” “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但我肯定不會戴一輩子的。好了，粥可以入口了，我先試試……” “試什麽？” “試毒唄。誰讓你身份不一般。” 顧凜忘了肚子餓，目光灼灼的盯著沐青。 沐青輕輕掀開下巴那處的麵具邊緣，拿碗擋著喝了一口。 “老弟，我說你累不累啊？”顧凜崩潰的捂眼，“我不看行了吧！” “味道不錯，好了，吃吧！” 一碗在宮裏上不了台麵的南瓜粥，在這夜溫暖了顧凜的胃，他將那個香甜的味道記了一輩子，隻覺得世界上最好喝的粥也就是這樣了。 兩人回到軍營，進了宣侯的主賬。 宣侯快步上前就要去拉沐青，硬生生的在半空中裝了個方向，改為拉著顧凜，揉捏了幾下。 “你哪裏受傷沒？” “我沒事，沐青及時趕來，他受傷了，快請大夫給她看看！” …… 等沐青的傷快要痊愈，顧凜再也拖不下去，啟程回京。 “咱們下次見麵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你真不考慮跟我回去，做我的侍衛？我可以讓你在宮裏也戴著麵具，給你開個特例。” “宮裏？你饒了我吧！我還是喜歡這片天空，而不是宮裏那麽點……”沐青伸出手臂指著天空，還比劃出個四四方方的圖案，“其他人看你是至高無上的，我啊，隻看到個方框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