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瀾瞳孔閃爍,雖然嘴上極度不願意承認,可心裏卻也沒法否定雲疏月的話。
她說的沒錯。
他什麽都不知道,但有人知道,而知道的那個人又是他最信任的至交好友,所以楚傾瀾才會什麽都不管不問直接聽了雲清宴的安排。
她是清宴的妹妹,從小一起長大,就算不是親生的,可當兩個人朝夕相處二十年,彼此都成為最了解的人之後,雲疏月能想到他身上,並不奇怪。
“疏月,你相信我嗎?信我不會傷害你麽?”楚傾瀾輕聲問。
“……”她抿了抿唇:“這不是一件事,不能混為一談,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麽會來這裏,他和四百年前的那些人又有什麽關係。”
“這就是一件事,你既然信我不會傷害你,為什麽不信他?你們才是兄妹,是他將你撿回去撫養長大,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給的,這個世界上誰都有可能傷害你,甚至我也有可能,但你的親人不會。”
他說完,清楚的看到雲疏月下意識垂著頭,唇瓣抿了又抿,卻始終沒有說出話來。
“我不知道他和四百年前有什麽關係,甚至我不了解雲清宴,他隱瞞了我多少東西我也不清楚,既然他不說那麽我便不問,但這麽多年的兄弟坐下來,他是什麽人我還是清楚的,他不會害我,更不會害你,有些東西,就沒必要問的那麽清楚。”
他是在說給自己聽,更是在說給雲疏月聽。
“可是他的命蓮出現在這裏。”雲疏月猛地轉頭打斷他的話,直視楚傾瀾的眼睛,“他的命蓮出現在這裏,燈芯燃盡,你說燈芯燃盡代表人以身死,我看到了雲清宴。”
楚傾瀾看著雲疏月的眼睛,見她眼底有一絲紅紅的血絲,凝視許久才確定她沒有說謊。
“你看到他……”
她忽然抿了抿唇,不等楚傾瀾說完,徑直走到蕭蒼衍麵前,“殿下。”
楚傾瀾還有點恍惚,不敢置信的回頭看那一片湖泊,大腦空白,疏月看到了清宴的命蓮,燈芯燃盡了。
燈芯燃盡代表人已死亡,這是清宴告訴他的,難道他已經?
不,不可能,他這麽多年真實的活在他們身邊,就算來到這個世界,繼承了他原本的身體,可這具身體也是完好無損的。
楚傾瀾抬頭還想說些什麽,卻見到雲疏月已經離開了。
蕭蒼衍瞳孔一縮,“不必叫我殿下。”
雲疏月看了他一眼,沒多說什麽,忽然伸手,速度之快令男人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等他明白雲疏月在幹什麽的時候,她已經搭上了自己的脈搏。
雲疏月心髒一抽,抬起眼睛,“你又用那種法術了是不是,逆天改命的治療術,瞬間讓垂死之人恢複痊愈,代價是折損你的命,殿下,你不是說不會再用了嗎?”
蕭蒼衍抽回手,語氣淡淡:“沒有,你多心了。”
腳下的石塊忽然微微晃動,雲疏月還沒反應過來,晃動越來越大,不遠處的楚傾瀾臉色劇變,“這裏好像要塌了!”
——話音剛落,雲疏月和蕭蒼衍所站的地方裂開了一條縫,石塊紛紛滾落,兩人一時不察猛地墜入縫隙之中。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