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怎麽了啊……”燕先生哭起來。
方剛想勸勸,發現完全不知道怎麽說,隻得默默離開醫院。
從西安回曼穀,在飛機上,方剛閉上眼睛,就能看到那個五歲打著石膏的女孩,和躺在地上口鼻流血的男生。他知道這全是情降術惹出來的禍,而且當初就知道呂老板要下手的是個有婦之夫,她還保證不拆散對方的家庭,隻處三個月就行。其實呂老板並沒食言,隻是方剛低估了情降法術的厲害,它竟然能把一個有很強定力的男人變得如同十八歲小夥那樣對愛的瘋狂,幾乎毀了燕先生的家。
就算燕先生的兒子傷愈出院,也沒什麽後遺症,但對他的學業肯定有非常大的打擊,不僅僅是受傷所帶來,同時還有心靈上的。也許,他會從此對父親產生怨恨,也可能影響他的後半生。這讓方剛非常後悔,他在反思,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的問題,以後應該怎麽避免。
最後,方剛覺得,如果想要避免,就不能再接降頭的生意,無論情降還是疾降和死降。疾降好像沒事,但上次北京夏先生用疾降把他老板於遊弄死的案例,仍然讓方剛曆曆在目。
回到曼穀後,他直接去育僑學校找張妃,並沒有找仇老師。兩人信步到附近的一座公園裏散步。方剛說了這個事,張妃沉默良久,問:“如果那個男生跳樓而死,你會愧疚多久?一個月,一年,還是一輩子?”
“我不知道。”方剛回答。
張妃說:“連我都會愧疚一輩子,因為我看到你,就會想起那個被情降術害死的男生。現在他雖然沒死,卻有可能留下後遺症,你和呂老板真能逃脫嗎?心靈的審判永遠都在!”她很激動,也很生氣,之前方剛從沒見她如此發怒。
“那以後就不能再接降頭的生意了。”方剛說,“會少賺很多錢,不知道哪年才能在曼穀買得起房子。”
張妃看著他:“這種錢,你賺得再多也會覺得虧心,我花起來都會做噩夢。曼穀買不起就去清邁,去大城、披集和佛統,要是都買不起就回你的老家惠州,或者我的老家長沙,隨便你。就算都買不起,隻要你對我好,租一輩子房住我也不會埋怨你半句。而且我爸媽也有房子,我是獨女兒,隻要你不嫌倒插門不好聽,我爸媽肯定很高興我能帶著新女婿回家。”
聽她這麽說,方剛心裏一陣難受,緊緊抓著張妃的手:“我答應你,以後我隻賣佛牌,接驅邪法事和刺符、灌頂這些,隻要是降頭的生意,統統都不接!”
“你真的能做到嗎?”張妃問。方剛指天發誓,要是做不到,就讓我步阿泰的後塵,被人用刀子捅死。張妃連忙捂住他的嘴,說有承諾就行,何必發這種難聽的誓,讓阿泰在天之靈聽見了也不會高興。
方剛嘿嘿地笑:“我知道,我這個人嘴笨,就是想讓你知道我的決心。”張妃說下決心不用嘴,是用手。方剛緊緊摟住她的腰,問是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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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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