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歉太輕,被風一吹就散了。
宋綿無視他的這句道歉,繼續說,“沈肆,我當初有多愛你,現在就有多恨你。三年前,我無數次的主動要求結束我們那樣的關係,是你一直不肯。你讓我身體和精神上都臣服於你。可是我不愛了,所以再也沒法做到。”
“希望你一直活在痛苦之中,這就是我要的補償。你最好永遠沉浸在裏麵,像是一具行屍走肉。”m.x33xs.
“你覺得有些事情用一些補償就可以過去,可是抱歉,在我這裏沒法過去。就算是鄭又恩被關進去又怎麽樣,我的孩子也回不來了?所以我憑什麽要輕易的原諒?他們現在這種下場,不過是他們應得的懲罰,不代表他們就可以完全贖罪。”
宋綿笑一下,有種薄霜似的涼意,“所以,你現在還能說出要補償我的這種話嗎?”
“總要讓我為你做點什麽。”沈肆靠近一步,終於將她摟緊。
宋綿卻異常平靜,沒有掙開。
“你要做什麽都隨便你。那隻是來換回你心中的救贖,就像你對時玥,但我不會原諒你。”
或許宋綿說得對,在三年前,就該體麵收場,是他一直不願放手,才導致了後來的結果。
寒風刮過來,像是一次又一次的扇臉,讓他感覺到生疼。
沈肆終於鬆開了她。
在服務員敲門送餐的同時,沈肆轉身,離開了宋綿的房間。
他步履飛快,直接到了酒店門口的停車場,驅車離開,匯入那片冰冷的燈海。
回憶剛才宋綿的話,像是一把一把的刀子插在他的胸口。
如果這是宋綿對他的懲罰,那她成功了。
聶與大半夜匆匆趕到一家酒吧的時候,沈肆跟前的酒瓶子都可以砌起一麵牆而來。
聶與踢開腳邊的酒瓶子,才能走到沈肆身邊。
他整個人癱倒在沙發上,手裏還拿著一瓶伏特加。
“你喝這麽烈的酒,是奔著死去的嗎?”聶與毫不客氣的把酒瓶子給搶了過來。
沈肆涼涼睨他一眼,伸手去拿。
聶與把酒瓶重重擱在跟前的桌子上,說道,“咱們有事說事,喝酒能解決什麽?我大半夜做著美夢呢,過來看你,老沈,你知足吧。”
沈肆沒理他,又去撈旁邊的啤酒。
聶與要去搶,沈肆冷冷看他。
聶與隻好把手縮回來,說道,“行吧,我不管你喝酒了還不行嗎?那你總要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吧?”
他白天裏已經知道沈肆官宣解除婚約的事情,給沈肆打了好幾個電話,沈肆理都沒理。於是給他發微信,結果發了幾次之後,沈肆直接將他給拉黑了。
要不是這酒吧的老板認識沈肆和聶與,看沈肆實在是喝得多,才不惜打擾聶與清夢給他打了個電話,聶與才出現在了這裏。
“你是因為時玥痛苦,還是因為宋綿?”
“我愛宋綿。”
“啊?”
沈肆苦笑一下,說道,“可笑的是,我直到與她不可能,傷害她之後,才醒悟過來我有多麽愛她。我以前真是個膽小鬼,從來都不敢直麵自己的感情。我知道她愛我,離不開我,所以肆無忌憚的傷害她,好像養著一隻寵物,對她心血來潮的好一點,就足以讓她搖尾乞憐。可這世上哪有不會離開的人。她是攢夠了多少失望和痛苦,才會決定離開我?那時候她一定痛苦極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