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間格外難熬,因為下雪,所以天黑的格外的早,不過片刻,外麵的天色已經昏暗下來。
江畔冷的搓了搓手,瞥見一旁站的筆挺的胡先延,上前問:“胡大哥會武功?”
胡先延看了眼江畔,然後點了點頭。
難怪那一刀砍下去他半點遲疑都沒有,不過想想也是,胡先延當年好歹也是跟著李清河一起在外麵給人做事的,會點拳腳功夫也正常。
“怎麽還沒出來。”管曜焦急的歎息說。
江畔回頭看了眼緊閉的城門,隻能道:“再等等吧。”
“晚上瀘水那邊可不好走,到處都是亂石。”管曜擔憂的說道。
江畔問:“有沒有小路過去?”
走大路實在是太顯眼了。
管曜回想說:“還真有,不過那條小路更不好走,得從山上過去。現在下了雪,天又黑,走那邊太危險了。”
“吱呀——”
城門終於打開了,出來的卻隻有鄭泰和常明兩人。
“找到了?”鄭泰問走過來道,似乎篤定了江畔已經有了結果。
江畔點頭,低聲道:“在瀘水河的鹿兒洞。”
鄭泰眸色沉了沉,“我知道了,你先回村吧。”
江畔皺眉,“我要一起去。”
常明搖頭道:“別了吧,我們衙差辦事你個婦人跟著幹嘛,趁著天還有點光亮趕緊回去,真是的,你兒子都那樣了你怎麽還有心情摻和。”
“住嘴!”鄭泰訓斥道。
常明不服氣的癟了癟嘴,轉過頭去。
江畔認真道:“我不是逞強,我是有我必須要去的理由,時間不多了鄭捕頭!”
鄭泰思索片刻,從懷裏拿了一方令牌出來遞給常明,果斷說:“你去調人,我和江夫人先過去。”
“鄭哥,要不還是等會兒,你們這幾個人過去太危險了。”
“時間來不及了。”
鄭泰說完,瞥見了被扔在地上的黑衣人。
江畔解釋說:“這就是暗殺我的那個人,還有一個咬舌自盡了。”
鄭泰朝常明看了眼,對方會意,走過去將黑衣人帶走了。
江畔旋即上了馬背,管曜正打算跟著爬上去,卻感覺後勃頸被人擒住了,扭頭一看嚇得趕緊退了回去。
“你去那匹馬!”鄭泰麵無表情的說道。
管曜順從的點了點頭,麻溜的爬上了胡先延的那匹馬。
鄭泰利落的上了馬背,結實的胸膛緊貼著江畔的後背,雖然兩人都穿了不少衣服,但還是讓江畔瞬間渾身僵住。
“韁繩給我。”鄭泰說道,語氣平常而帶著強勢的意味。
江畔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唇瓣,有些不自然的將韁繩遞給了對方。
“駕!”鄭泰雙腿踢了一下馬腹,兩人很快就消失在了風雪中。
管曜舒了口氣,“這鄭捕頭也太霸道了,連個商量都沒有。”
胡先延皺了皺眉頭,迅速追了上去。
......
四人到達瀘水河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因為連續的幹旱,所以瀘水河的水位下降了不少,如今他們停下的地方正是以前的河道。
舉目望去,四周一片白茫茫。
“走哪邊?”江畔問管曜。
管曜吸了吸鼻涕,指了個方向,“從那邊過去,那邊是大道,但如果走小路的話就得從另一邊的河穀裏爬上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