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村裏設立的安置點終於能住人了。
雖然是最簡單的茅草房,但特殊時候也隻能將就了。
不過短短一天,村裏又出現了兩個新的病人。
李麻子得知消息,立刻就鬧到了村長家,要村長還他媳婦。
李永貴忙的是焦頭爛額,哪裏有心思搭理他,一氣之下直接讓兒子把人給打跑了。
村口的空地上,村民們忙的腳不沾地,好不容易才將祠堂裏麵的病人都轉移到了草屋裏,又按照方大夫的叮囑給每個人身上都消了毒。
一排籬笆將安置點隔離開來,男左女右分別在不同的安置點,中間架著兩個火堆,上麵堆著老樹根,慢慢燒能燒一晚上,旁邊的爐子上正“咕咕”的燒著熱水。
好在現在村裏沒什麽事情,所以大家都能過來幫忙。
樹底下的小茅棚已經初見雛形,秀秀帶著兩個同齡的姑娘正在樹下煎藥,一排排的藥罐散發著濃烈的草藥味。
錢嬸子和幾個婦人則抱著一大摞的幹草過來,打算待會兒拿去墊在床底下,這樣就算弄髒了也不心疼。
所有人臉上都帶著口罩或者麵巾,隔一會兒就得去前麵的水井邊打水洗手,洗手的肥皂是江畔從商城買的。
村裏婦人都覺得稀罕,也沒舍得用,打算留著給孩子和老人。
為了讓方椿看病方便,李大牛索性將家裏空閑的桌椅都給搬了過來。
等小茅棚建好之後,方椿就可以在裏麵坐著看病,否則這天寒地凍的在外買麵吹一天保準得生病。
李老頭子染病了,周雙喜一大早就逼著李清海把人送了過來。
由於要先安置從祠堂過來的病人,所以李老頭子這會兒還在外麵竹床上躺著,縱使裹著厚厚的棉被,依舊冷的渾身打哆嗦。
李老太太不忍心李老頭子遭罪,於是就站在空地上破口大罵,“你個喪家娘們兒啊,我就不該同意老二接你回來,一大早把你爹送來這兒遭罪,你簡直不是人啊?”
周雙喜如今鐵了心的要分家,臉麵也不要了,“他染病了不就該來這兒嗎?這是你的大兒媳婦說的,你要是不滿你就找她去,跟我在這兒橫什麽啊。”
話說著,周雙喜瞥見遠處李永貴和江畔過來,立刻跑過去喊道:“村長你來了正好,我娘說我家要分家了,讓你給主持一下。”
“啥,分家?”李永貴眉頭皺起,回頭看了眼江畔,又看向周雙喜,不悅問:“好端端的分什麽家?你娘說的?”
江畔冷笑一聲,徑直繞過周雙喜,不做理會。
周雙喜聲音不小,這一嗓子喊得李老太太暴跳如雷,當即又是好一陣怒罵。
“爹,你感覺好點沒?”江畔走到李老頭子身邊,輕聲問道。
李老頭子如今已經口齒不清了,看著江畔動了動唇,說了半天也隻是“咿咿呀呀”的。
“你等一下,我進去裏麵看看什麽情況。”江畔跟李老頭子叮囑道。
推開幹草編織的門簾,裏麵已經擠滿了人。
簡易的床板上鋪上了被褥,被褥中間還塞了幹草,李開被安置在了靠門的位置,人已經醒了。
“嬸子。”李開喊道。Lωxδ9
江畔微微額首。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