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接話說:“看樣子夫人應該聽說過這人,當時他未婚妻那事鬧得沸沸揚揚,你聽說過也不奇怪。”
秀秀追問:“到底是怎麽個事啊?”
“那事情都過去大半年了,就是這阮子明有個未婚妻,姓楊,這楊小姐是個不安分的,與一個叫梁延的書生暗通款曲,聽說好像都珠胎暗結了,嘖嘖嘖。”掌櫃說到後麵一句,故意壓低了聲音,滿臉嫌棄。
聽到這兒,江畔終於記起這阮子明是誰了,可不就是楊員外家的未來女婿嘛。
於是江畔打斷了掌櫃,問道:“能跟楊員外家結親的,家境應該不錯吧,我怎麽聽著他還欠人錢呢?”
“嗬,以前是不錯。”
掌櫃嗤笑一聲,一邊打包著衣物,一邊說道,“自從出了楊小姐那事,楊家就搬走了。阮子明他爹是個教書匠,最好臉麵,出了這事之後就氣的一病不起。
他哥是販茶的,聽說父親病重,急匆匆從外地趕回來,不想禍不單行,遇上水匪打劫,腿給人打斷了,好歹撿回了一條命。
如今家裏為了給兩人治病早就掏空了錢財,現在一家老小都靠他母親和妹妹給人漿洗衣服為生。他倒好,堂堂七尺男兒,成天喝的醉醺醺的,也不回家,依我看哪天醉死在路邊就好了。”
話說完,掌櫃將包好的衣服放在一邊,算盤劈裏啪啦的打了起來。
“阮子明,你瘋了?那是娘的簪子,是娘唯一的念想,你憑什麽拿去典當?你這混蛋,我打死你算了!”女子的謾罵歇斯底裏。
突然就聽“哐”的一聲,罵聲戛然而止。
眾人大驚,紛紛喊道:“不好了,死人了!”
“快去報官,阮子明殺人了。”
“造孽啊,這阮家究竟是撞到了什麽瘟神,倒黴事一件接著一件。”
江畔幾人聞言也走了出去,隻見對麵的酒樓外麵圍滿了人,人們衝裏麵指指點點,皆是唏噓感歎,卻沒一人上前幫忙。
“三哥四哥呢?”秀秀掃了一圈沒看到人。
江畔道:“估計在那邊,過去看看。”
“唉,真是家門不幸啊,這阮家二少爺好歹也是個青年才俊,人聰明又有膽識,誰成想竟為了個女人瘋成這般田地,唉,可憐了他家中老父老母啊。”
“誰說不能呢,要我說那種不守婦道,水性楊花的女人有什麽可惦記的,更別說現在人都沒了,這阮子明真是鬼迷了心竅啊,如今還發瘋害了自己親妹妹。”
“讓讓,讓讓!”朱緣高大的身體往前一擠,立刻就給江畔擠出了一條寬敞的道來。
圍觀眾人心有不滿,可是看到朱緣那異常肥碩的身形,再怎麽不滿也隻能乖乖往後退去,畢竟人家拳頭比他腦袋還大。
“三哥。”秀秀喊道。
隻見前麵的空地上,李有成正在檢查那姑娘腦門上的傷。
聽見聲音,李有成回頭,見到江畔如同看到了救星,“娘你快看看她,她還有氣。”
“有氣......有氣......還有氣!”跌倒在一旁的阮子明喃喃著,突然衝到那姑娘麵前跪下,哭的滿臉都是眼淚鼻涕,“嫻兒,嫻兒對不起,二哥不是故意的,二哥喝醉了,二哥沒看到你,對不起,是二哥混蛋,對不起嗚嗚嗚......
江畔探了探小姑娘的脖頸,又聽了下她的心跳,確實還有動靜。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