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順著對方的目光看過去,傍晚昏暗的光線下,河水從前麵的洞口流淌而出,旁邊的河灘上還殘留著當初燃燒過後的木頭,那兒的確是鹿兒洞。
“東家。”肖闊趕著馬車過來。
江畔轉身看向馬車,提醒道:“就這兒吧,再往前也走不通了。”
肖闊將馬車停靠在旁邊的樹下,一隻素白的手掌撩起簾子走了出來。
“怎麽約了這麽個地方?”玉闌珊嫌棄說。
天氣轉暖,草叢裏都是亂飛的蟲子,看到火光就往麵前撞,一腳踩下去指不定就是水坑。
“這地方安靜,沒有人來。”江畔說道。
玉闌珊提著裙子走近了一些,低聲道:“跟過來嗎?”
“嗯。”江畔應道,旋即說,“這可是個好地方,他們不會錯過這次機會的,你臉上怎麽回事?”
玉闌珊下意識摸了下臉頰上的傷口,“沒事,被狗咬了。”
“是柳紅鸞打的?”江畔皺眉,眼底拂過怒意。
玉闌珊不在意說,“反正已經毀了,再多一道疤也沒什麽。對了,你和野狗以前是不是見過?她好像早就認識你了。”
江畔至今為止都還沒跟柳紅鸞見過,聞言回想說:“好像是見過,而且就在這兒,難道當時那位劉大人就是她?”
當日江畔就是在這兒第一次見到梵天十二騎,那時候的領頭之人就是姓劉。
“劉?柳?”江畔若有所思的點頭,“指不定還真——”
“小心!”柳潭疾呼,瞬間拔劍,砍斷了射向江畔的冷箭。
李有成立刻拉著江畔躲到馬車後麵,遠處柳紅鸞帶人已經追了上來。
還真是心急啊!
江畔推開李有成,低聲道:“沒事。”
玉闌珊佯裝詫異恐懼的喊道:“大人,你怎麽會在這裏?”
“出來吧,還躲什麽呢。”柳紅鸞揚聲道。
江畔從馬車後麵走了出來,勉強扯出一絲笑意,“有話好好說,動刀動槍的幹什麽,初次見麵大人——”
江畔話話說一半就就停了下來,閃爍的火光下,她終於看清楚了野狗的模樣,腦海中有零星的畫麵快速閃過。
“江老板,我們可不是初次見麵。”柳紅鸞笑的意味深長,環顧四周恍然大悟說,“是呢,我們上一次見麵好像也是這裏,回想起來我仍覺得身體不利索呢,酥酥麻麻的呢。”
“你是流鶯?當初在約翰船上的那個妓子?”雖是疑問句,江畔卻已經肯定了對方的身份。
柳紅鸞撥開鬢角的頭發,目光流轉,“沒錯,看來江老板的記憶力不錯。”
江畔回想著當初的一切,喃喃道:“難怪後來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你。”
江畔跟鄭泰說過流鶯的事情,可後來鄭泰說並未找到流鶯這個人。
當時家裏一堆的傷患,江畔忙起來就把這件事給忘了,若不是柳紅鸞出現,她恐怕都想不起這個人來。
“當時那位劉大人也是你?”江畔問。
柳紅鸞從手下手裏接過弓箭,對準了江畔,“沒錯,劉大人也是我,或者說,我本來就是劉大人。”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非要置我於死地?”江畔佯裝憤怒的質問道,同是從“倉庫”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東西。
柳紅鸞,或者說野狗。
野狗笑著,傲慢的說:“你要不是過早站隊的話,我也不想殺了你,畢竟你確實是個難得人才,可惜了,你得罪了我幹爹。”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