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招呼張萍萍過來,然後將藥交給對方,又寫了療程和注意事項貼在上麵。
“夫人。”柳潭和紅絹打著傘過來。
“書院沒什麽事吧?”江畔問。
柳潭搖頭,“書院沒事,就是後山的菜園子被塌下來的泥土給埋了,阮先生說等天晴了再處理。”
“那就好,我們走吧。”江畔說著,接過張萍萍遞來的蓑衣穿上。
紅絹不會騎馬,所以江畔帶著紅絹,柳潭則單獨騎乘一匹。
一路過去,兩邊水田裏都有人在忙碌著,這時候就連家裏的孩子都跟著一起幫忙。
“那邊怎麽了?”柳潭見遠處鬧哄哄的。
江畔掃了眼,隻見祠堂已經垮掉了一半,哭喊聲從那邊裏傳來。
紅絹抹了把臉上雨水,“那是祠堂吧,像是垮了。”
說話間,馬兒已經快速出了村子,大家也沒時間去管祠堂的事情了,因為出村的路比他們預想的還要糟糕。
本來出村的路就不寬,平日馬車要想過去,旁邊都不能站人,如今雨水將地麵衝刷出了一條條的溝壑,有些山穀的地段甚至被泥石流直接掩蓋了。
“幸虧沒駕車。”紅絹慶幸說道。
一路磕磕絆絆的直到下午才到了鎮上,而鎮子外麵的瀘水河更是水位暴漲,河水眼看都要漫出了河道。
江畔突然想起魚貫潭的船,這麽大的雨,不知道海琰一個人能不能行。
就在江畔思索之際,遠處的城門口卻發生了爭執。
“少廢話,你的路引有問題就是不給進,一邊去,別耽誤老子幹活。”衙差罵罵咧咧的喊道。
對麵是個少爺,看著背影跟李有禮差不多大,由於離得遠加上雨勢太大也不看不清對方的模樣。
對方說話溫溫吞吞的,也沒聽清說了什麽就被不耐煩的衙差直接給推倒到了一旁。
少年摔得渾身都是泥水,狼狽不已。
可這時候大家進城的進城,出城的出城,都著急,誰也沒精力管他。
就在少年幾近絕望的時候,人群裏有人走過去道:“你跟我進去吧。”
“那個人......”柳潭微微眯眼,猜測說,“怎麽那麽像苗掌櫃?”
江畔點頭,“看身形是有點像他,過去看看。”江畔話雖如此,可城門口擠擠攘攘的,哪是她想過去就能過去的。
等幾人進了城之後,前麵兩人也都分開了,看那男子往昌平街方向走去,柳潭試探喊道:“苗掌櫃?”
對方愣了下,旋即轉過身來。
江畔眼前一亮,快步追了上去,對方可不就是苗豐茂嘛。
“苗掌櫃真的是你,你可算回來了。”江畔高興的喊道。
苗掌櫃盯著江畔多看了兩眼才是反應過來,激動喊:“夫人,你們也在鎮上啊?”
同時心裏想著,這一個多月不見,夫人真是越來越年輕了。
“剛進城,走,邊走邊說。”江畔興奮道。
自從在西林縣分開之後,江畔一共就收到苗豐茂一次書信,那時候對方說是快到京城了,江畔還擔憂著怎麽這麽久沒消息,原來是已經回來了。
幾人回到九味齋,各自收拾了一下之後,紅絹就將廚房裏的灶火生了起來,然後給大家煮了鍋薑茶。
手中的薑茶白氣氤氳,江畔聽著苗豐茂說起沿途的事情。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