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見江畔大早上就要出門,連忙喊住兩人,一人手裏塞了個熱乎乎的大包子。
剛巧這時候,李侯睡得迷迷糊糊的從後院走出來。
秋娘以為對方也要出門,連忙去廚房拿了兩個大包子給他,還不忘叮囑說;“外麵雨大,趕緊趁熱吃。”
李侯看著手裏的包子半天沒緩過來。
江畔問:“李少爺也要一起?”
李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其實壓根沒聽懂江畔問他什麽。
“那就走吧。”江畔說道,轉身進了雨裏。
秋娘沒找到多餘的傘,隻好將牆上掛著的蓑衣和鬥笠都給了李侯。
李侯被蓑衣上的蓑草給紮的終於清醒了,看著外麵跟下刀子一樣的大雨,猶豫著不想出去。
“快去吧,路上小心點。”秋娘不知道李侯的身份,隻當是跟柳潭一樣的護衛,拍了拍對方的後背催促道。
李侯趕鴨子上架,隻能硬著頭皮追了出去。
由於村外的那條河原本並不寬,加上去年一直大旱,河水甚至幾近枯竭,原本停泊在河岸邊的小船早就被棄之不用了,如今發洪水,船都不知道沉到哪裏去了。
昨日走過來的田埂都已經被水淹沒了,一層層的梯田都在往外溢水,田裏的莊稼幾乎都被淹沒了。
莊子的宅地基比較高,打的也牢固,所以還算好的,但是沿途走過去的茅屋要麽垮了,要麽被水淹了,老人抱著孩子站在長凳子上抹眼淚,旁邊的桌上堆著已經濕透的衣服被子。
“我的豬,我的豬還在圈裏,快幫幫忙,要淹死了,要淹死了啊!”前麵一個老頭石頭上衝下麵焦急的大喊著,路過的村民手拉著手試圖下去把豬拉上來,可是斜坡都被水流衝刷的站不住腳,下麵豬圈的水已經漫到豬肚上了,豬棚上麵還瑟瑟發抖的站著幾隻大黃雞。
老人急的直抹眼淚,“我們全家就指著它過日子了,這怎麽辦啊,這怎麽辦啊。”
“去把柳潭找過來。”江畔衝李侯喊道,雨太大了,不喊根本聽不見。
李侯懵懂的點了點頭,扭頭就跑,可跑到半路就懵了,他去哪裏找柳潭啊?
江畔從商城買了根三十米長的套繩,詢問旁邊幾人,“誰會遊泳?”
幾人都搖頭。
老頭子雙手合掌衝江畔不停地拜,“江老板,江老板求求你幫我想想法子吧,這頭豬要死沒了,我一家五口日子也不過不下去了,求求你了。”
“你把豬往這邊喊,我試試。”江畔說道。
她以前住農村的時候,村裏有老奶奶害怕豬被人偷了,就用繩子係著豬脖子,拴在門口。
她現在隻能嚐試套住豬脖子,然後大家夥合力把豬拉上來。
老頭“得得得”的吆喝了幾聲,那頭豬還真聽懂了,趟著水往這邊走來。
江畔揮著繩索,竟然一下子就套住了豬脖子,以防萬一,江畔用另一頭再次套住了豬的肚子。
大家夥一起用力,終於將這兩百多斤的大黑豬從下麵拖了上來。
“老吆黑,你這豬才養了不到四個月吧,竟然養的這麽肥,你行啊你,養豬能手啊。”旁邊的村民氣喘籲籲的打趣說道。
老吆黑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江老板,真是多——誒,人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