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白氏麵色不對,沈清寧忙不迭地緩和氣氛,對著畫像,言不由衷地誇讚道:“娘,表哥很是威武。”
至少從畫像上來看,已經超越鐵憨憨佟德。畫像上的人腳踩官靴,強行拔高,沈清寧懷疑這人加了增高墊。
五官被大胡子擋住,隻能從外露的眼睛,看出此人長相不俗。
晌午,沈清寧無意中聽到白氏和沈嬤嬤對話,估摸這是爹爹沈為康修改以後的作品。
“沈為康,真有你的!”
白氏已經從震驚中回味過來,氣得灌下一大杯涼茶。
白氏都能想到,她就算去找沈為康理論,對方也一副聽之任之的模樣,末了還得強調是按照她的要求修改,再嘲笑慕言一通。
的確,侄子長相比較清雋,可是性子並不是那種文文弱弱的啊。
沈為康可倒好,直接把人修改成壯漢,還有點像打家劫舍的山匪。
“夫人,畫像就是畫像,和本人有差距,表少爺高中探花遊街,被京城裏好多少女砸了荷包呢!”
沈嬤嬤趕緊找補,隻不過白慕言一心做學問,幾乎不參加詩會和賞花會,爹爹又在外地上任,京城內無人幫忙說親,以至於耽擱了親事。
“嗯。”
沈嬤嬤說話中聽,白氏比較滿意,是騾子是馬,牽出來溜溜,等到京城見麵,白慕言的長相大白於天下。
白氏用了幾個形容詞,沈清寧默默憋笑,內心對這個未曾謀麵的表哥,有些許同情。
車隊走官道後,中途幾乎沒有再停留,一直行到天色黑下來,這才停下來整頓。
早已錯過晚飯點,沈清寧卻沒餓到。
馬車上不好開火,白氏提前準備小點心和藕粉,又吩咐沈嬤嬤拌酸辣的小黃瓜,給女兒開胃。
晚膳不出意外,沈清寧又吃多了。
娘親為畫像和爹爹慪氣,二人比拚給沈清寧夾菜,氣氛很是緊張。
沈清寧快速扒拉飯,而後很不仗義地溜走,這麽晚吃多容易積食。
她火速離開帳篷,帶著玉鴛和玉屏到附近走動。
沈清寧還沒出走多遠,帳篷裏傳來響動聲。
她回頭一看,爹爹沈為康捂住耳朵,正在火速放下簾子。
娘親白氏自從學會揪耳朵後,幾乎不放別的大招,每次都逼得爹沈為康節節敗退。嚛魰尛說蛧
這一幕,落入洛雲斕眼中,他隨意掃了一眼,問佟德道:“沈大人和沈夫人怎麽了?”
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問佟德一準沒錯,隻因為佟德特別喜好八卦。
以往都是佟德自己主動念叨,洛雲斕當成耳邊風。
“主上,此事屬下還真打聽到了!”
佟德和沈為康身邊跑腿的小廝是同鄉,二人相熟,剛剛佟德送酒,聽小廝念叨了幾句。
“主上,沈夫人中意她娘家的侄兒,根本沒把您放在眼裏。”
佟德為主上感到不值得,明明主上和沈神醫生死與共,近水樓台,怎麽能便宜一個遠在京城的外人!
白慕言何德何能,撿這麽大一個便宜啊。
沈夫人把自己的侄兒吹得天上地下,本質就是個文弱小白臉,隻是肚子裏有點墨水罷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