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宣擺擺手,打斷沈清寧的話。
“小妹,我知道你是個熱心人,看衛子豐與安寧分隔兩地著急,想要幫上一把。”
作為至交好友,無論是錦上添花還是雪中送炭,他齊宣都願意,可眼前的情況很難辦。
當然了,還不僅是難辦,衛子豐得麵臨一個選擇。
“這等時候,你我都不要幹擾他,因為他未必會選擇安寧。”
大齊以孝治國,衛子豐把爹娘丟在京城,萬一衛夫人真有個三長兩短,是被世人戳脊梁骨的,而他和沈清寧插手,必定會把衛子豐往北地拉,這對衛夫人不公平。
“唉,你說的對。”
沈清寧揉揉臉,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衛夫人一再反對出幺蛾子,衛子豐哪怕娶了安寧郡主,二人也難長久。
一邊是生養之恩大過天的爹娘,一邊又是深愛多年的女子,如何抉擇是個問題。
“齊大哥,都說關心則亂,你點醒我了。”
沈清寧長出一口氣,罷了,衛子豐如果處理不好此事,他就算到北地來了,身在曹營心在漢,還不如不來。
“我沿途碰見傅大人,家裏是不是要辦喜事了?”
齊宣與傅誠一同吃酒,傅誠提及他此番回京是要準備親事,而後派人去南邊走一趟提親。
傅誠那意思,沈家是高門,沈為康和白氏並非白春花的爹娘,他想表現得更有誠意。
“傅大人辦事爽利,不拖泥帶水。”
白春花臉上也有一道被劃傷的疤痕,因為傷口不算深,塗抹祛疤膏後已經恢複如初,白春花整日忙著開鑿河道壯勞力的飯食,根本脫不開身。
沈清寧記得白春花送傅誠離開,也沒有多不舍,送走了人,白春花很快又去搞事業,妥妥的女強人。
現下瑣事有白春花打理,沈清寧頓感輕鬆幾分,她成了閑人。
二人說話間,白慕言找來,這兩日,他把楚河留在衙門,他得離開一趟。
“表哥,你走幾日?”
白慕言行事有章法,沈清寧沒有刨根問底。
目前泗水城缺少一位踏實的知府大人,白慕言一人治兩城,無縫銜接幾日往返一次。
“這次不去泗水城,順利的話,十日歸來。”
在衙門聽衙役閑聊,白慕言聽聞有一位治水的師傅,那位師傅專門給富貴人家設計後宅,懂風水和水利,以及機關妙用。
進了二月裏,氣候開始出奇的反常,往年明明還會下雪,可前兩日卻下了一場凍雨,雨落成冰,給開鑿河道帶來很大阻礙。楽彣説蛧
天氣轉暖加快雪化的進程,如若接連的暴雨,北地必將遭遇前所未有的水患。
未雨綢繆,白慕言見形勢不對,他準備動身前往,親自請匠人來興修水利,在邊城和泗水城建立水閘。
哪怕時間緊迫,今年派不上大用場,也好過什麽都不做。
興修水利,沈清寧非常支持,但是這需要一大筆銀子。
邊城和泗水城有十幾萬人來開鑿河道,每日吃用等於又養活一隊人馬。
西北隨時有戰事,北地又趕上青黃不接,沈清寧這邊早已捉襟見肘,一直靠硬挺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