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一番言辭,字字血淚,在趙九州手裏被殘害的小童不計其數。
不過,趙九州辦事向來穩妥,出手大方打通各個關卡,做起生意如魚得水。
這些內情,即便對枕邊人,趙九州都是隱瞞的,奈何十幾年的夫妻,朱氏早已看穿他的為人。
隻要稍加留心,偷看趙九州與人來往的書信,朱氏發覺這裏麵的水很深。
“朱氏,現在趙九州已死,死無對證,如果你不能拿出有力的證據……”
還是那句話,不可聽信一麵之詞。
沈清寧震驚歸震驚,卻也不想被朱氏牽著鼻子走。
“有,有證據。”
在牢獄裏,朱氏已經沒選擇了,為肚子裏的孩子,她首先得保證自己活下去。
“趙九州在衢州有此類生意,他每次派人去一個叫如意坊的鋪子,至於找誰,民婦不清楚。”
前段時日趙家來人,朱氏帶著丫鬟送茶,在門口聽見了。
等她進門以後,那人客套兩句,對來意絕口不提。
隻有“如意坊”三個字,朱氏記得清楚。
“如意坊……”
聽著耳熟,沈清寧好像去過。
“小姐,是在東城的一家布莊。”
玉屏有印象,她去買布料,夥計一問三不知,賊眉鼠眼的不好好做生意,態度極差。
“那夥計說了,不買就滾。”
玉屏氣不過,同夥計吵過一架。
也因此,如意坊在玉屏的黑名單裏。
沈清寧若有所思,或許可以讓衛子豐去試一試。
因為瘟疫,身邊人拋頭露臉,隻有衛子豐剛到衢州沒幾日,還是生臉孔。
結果很可能發生大反轉,沈清寧和衙役商議後,把朱氏帶離牢房,送入知府後宅的一處小院裏安胎。
一旦趙九州的罪名成立,那麽對朱氏的定罪過重,需得重新量刑。
沈清寧心裏藏不住事,大半夜的,她吩咐大寒去把衛子豐喊起來商議。
對於朱氏所說,衛子豐存疑,“清寧,咱們不會被朱氏利用了吧?”
沒有不透風的牆,趙九州真做過這一行當,為何沒有半點消息泄露出去?
“不說別人,京城那麽多少女走失案與林家有關,你也是多年之後才發現的吧?”
衛子豐察覺後,找證據用兩年之久。
沈清寧淡淡地看衛子豐一眼,她相信朱氏所說。
哪怕朱氏心狠,她是做娘親的人了,會為肚子裏的孩子考慮。
這些話,朱氏沒有在公堂上招供,而是私下裏找沈清寧,說明朱氏不信任那些人。
畢竟,趙九州大善人的名聲是響當當的。
第二日一大早,衛子豐改頭換麵,直奔如意坊。
等進了布莊,如玉屏雖說,大堂裏站著個賊眉鼠眼的夥計。
衛子豐上前一步,靠近夥計小聲地道:“我是趙老爺派來的人。”
“哪個趙老爺?”
夥計一愣,脫口而出道。
“趙九州。”
己方對情況不得而知,憑借衛子豐辦案多年的經驗,他選擇單刀直入。
“開什麽玩笑!”
夥計麵色大變,他已經聽到風聲,趙九州死了。
剛到衢州,就被朱氏和姘頭聯合殺了,天熱,屍身都被下人送到兗州去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