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朱良年歲不大,如一張白紙,哪裏懂得那麽多的彎彎繞。
他隻感覺趙九州對他親近,雖然有些舉動很奇怪,卻也沒放在心上。
“有一段時日,他經常去朱家……”
朱氏回憶了下,麵色恍然。
趙九州的生意遍地,卻沒有在她娘家鎮上的。
他經常找借口帶朱氏回娘家,當時,哪怕趙九州不能人道,朱氏也挺感激的。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能怎麽辦呢?
正好那段時日,朱氏被趙九州的娘磋磨打罵,所以每次回娘家,她都萬分期待。
原來,趙九州早就存著不軌的心思!
朱氏有些受不住了,身子顫抖,她不知道當年無心之舉,卻給小弟造成如此大的傷害。
雖然朱良沒明說,朱氏心裏卻清楚,以趙九州的品行,動手動腳不僅僅是一兩次。
“大姐,這事怪我,如果我早點對你坦誠,說不定你我姐弟聯手,就可揭露趙九州的真麵目。”
現下可好,趙九州死了,兗州百姓傷痛不已,很多得過恩惠的人哭出聲來。
朱良在茶樓公然質疑,隻挨頓打還是輕的。
“你也知道啊,那些話就不該說。”
明知道自己要吃虧,還忍不住替她說話,有這樣的弟弟,朱氏好氣又好笑,心裏暖暖的。
“大姐,我忍不住。”
朱良垂眸,他太廢物了。
這兩年,他以遊學為借口,在周邊城池尋找小童,走遍大大小小的村落,卻沒有一點線索。
那些曾在慈善堂中被領走的小童,杳無音訊,甚至沒有一點存在過的痕跡。
趙九州依然名聲響亮,因為無子嗣,引發兗州百姓的同情。
“百姓不了解內情,被趙九州所蒙蔽。”
的確,趙九州是做了善事,然而他開慈善堂的初衷,是用來掩飾他的惡。
這等人,死不足惜。
盡管如此,他們缺少確切的證據,單純靠衢州如意坊那一條線,還不夠。
一旦趙九州所做被揭發出來,那暗地裏的暗網迅速收攏,己方再想追查其餘的支線,堪比大海撈針。
“看著這等狗屎被百姓祭拜,甚至還有人給趙九州立牌位點了長明燈,我真是氣不過。”
朱良惡心的要命,卻也無可奈何。
“你有證據嗎?”
哪怕趙九州死了,也不是朱良可以撼動的人,貿然行事隻會打草驚蛇。
朱良沉默,他可以,他大姐卻等不得。
殺人償命,殺死大善人趙九州,罪無可赦。
“這點不用你操心了,我保朱氏平安生產,至於生產後,看情況再說。”
朱良以為隻有朱家有壓力,殊不知,壓力最大的還在官府這邊。
兗州百姓跑到衢州鬧事,要求官府淩遲趙三福和朱氏,沈清寧這邊頂住很大的壓力。
好在西北有城防軍,不然就憑衙門的人,還真壓不住憤怒的百姓。
“大姐,你……”
朱良得知大姐朱氏和趙三福有私情,隻感覺心痛。
朱家不如趙家名聲好,也不如趙九州有地位。
朱氏守活寡,眼睜睜地看著趙九州孌童,卻無可奈何,甚至逃脫不了牢籠。
朱良相信,在決定殺趙九州那日,朱氏必定很絕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