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農曆十月,在北地邊城早已大雪紛飛,而在玉城,卻溫暖如春。
哪怕下了幾場雨,仍舊悶熱。
房內潮氣重,每晚入睡,摸著被子都感覺濕濕的,似乎可以擰出水來。
蔣老爺被滅口後,沈清寧派人給在北地的蔣小憐送了消息。
雖說父女二人早已反目,卻是蔣老爺為保護蔣小憐的做法。
事實真相,沈清寧在信中沒有隱瞞。
通過醫藥空間,她找到蔣老爺藏的一部分金銀和珠寶,全數放入空間中。
這段時日,衙門貼了布告,重金懸賞黑中人,一經查實,賞銀一百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藏匿許久的黑產業浮出水麵。
衙門從蔣老爺留下的線順藤摸瓜,從出海船員口中得知,蔣老爺出海“走貨”,至少有兩三年之久。
“哪怕我們做了努力,還是打草驚蛇了。”
沈清寧多少有點遺憾,不過,她已經從蔣老爺口中得知幕後真正的黑手,確認是蕭家兄弟。
“趙九州的案子鬧到京城裏人盡皆知,大理寺批文為判朱氏流放,說是皇上的意思。”
朱氏殺趙九州,是為吞下趙九州的錢財,與姘頭雙宿雙飛,罪不可恕。
朱氏在產子後流放,已經算是法外開恩。
解決了玉城的瑣事,衛子豐著急回衢州見安寧郡主。
“你如果不想把安寧變成傻丫,少刺激她。”
衛子豐既固執又有主意,沈清寧真怕他幹出什麽驚世駭俗的事來。
“不會。”
衛子豐做出保證,之前是他衝動,感受到安寧對他的疏遠,他心裏受不住。
現在這個狀態,衛子豐更不會操之過急。
未來的路還很長,安寧郡主如不願意嫁他,那麽他就默默地陪在她身邊。
“安寧為我做那麽多,該輪到我了。”
衛子豐撫著安寧郡主送他的荷包,那是她第一次做針線。
荷包簡單,線頭歪歪扭扭,是安寧郡主花費幾日才做好的。
“清寧,你有什麽打算?”
衛子豐牽馬,與沈清寧告別,“留在玉城過年嗎?”
“不,我這兩日啟程回京。”
沈清寧看一眼天色,催促道,“快點走吧,天黑之前剛好到驛站。”
“不等太子殿下了?”
衛子豐看沈清寧有些沮喪,追問道。
“不了,我爹病了。”
沈為康隻有點老寒腿的毛病,去歲離京,沈清寧給爹爹做了檢查。
誰料才一年,就開始吐血了。
沈清寧攥緊京城來的書信,不免擔心。
爹爹沈為康倒在朝堂上,皇上命禦醫看診,禦醫找不到吐血的原因。
為此,皇上勃然大怒。
沈為康答應得好好的在家休養,第二日,硬撐上了早朝。
沈為康不聽勸,現下已臥病在床。
玉城還有點瑣事,沈清寧處理後馬上回京,不與洛雲斕同行。
事情緊急,禦醫沒辦法,說不定是棘手的毛病。
沈清寧收到書信後開始胡思亂想,聽說京城來人,她下意識地逃避,很怕聽見不好的消息。
“小姐,冷泉姑娘來了。”
玉屏出門,與冷泉走個麵對麵。
小姐著急回京,如果沒有太子殿下在,玉屏很擔心又遭遇刺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