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寧正想摸摸白暮雨的頭安撫,又發現此等慈愛的做法不合適。
她比白暮雨大幾個月,二人是平輩。
“今日剛進京,我正在舅舅家,得知你被抓到了京兆尹衙門。”
沈清寧也很無語,偏生趕巧了。
白暮雨不想給家人找麻煩,可總有那些不開眼的人以勢欺人。
她作為白暮雨的表姐,少不得要撐場子。
京兆尹看到沈清寧,連忙站起身下跪,被沈清寧擺擺手阻止。
她來這裏,隻作為白暮雨的親眷,不是擺譜來了。
“你是何人?”
去年宮宴,徐進沒有進宮的資格,因而他從沒見過沈清寧。
其餘的狗腿子,多是四品官以下的人家。
以為沈清寧隻是普通百姓,一點沒把她放在眼裏。
“大人,求您做主,給出一個公正的決斷。”
徐進走到堂口,對圍觀的百姓展示自己身上的傷痕,觸目驚心。
“你確定想要公正?”
沈清寧冷笑一聲,她可以戳破徐進的偽裝,以此做出決斷。楽彣説蛧
徐進不認得沈清寧,很是囂張。
眾目睽睽,徐家管事不好提醒,隻得騎快馬跑到徐府送消息。
“老爺,大事不妙!”
徐進欺負個平頭百姓,徐平根本沒在意。
誰知道,這次惹到的是硬茬。
白慕言,白暮雨,惹到的是白家人啊。
“你說什麽?”
徐平驚得跌坐在地,“這麽說,白暮雨是沈清寧的表弟?”
隻要和沈家扯上關係,徐平從未贏過。
沈為康那老貨,好不容易最近消停點,若是得知徐進是他侄子,定要跑到早朝上找他說理。
問題是,徐平這邊沒理。
“太子妃回來了,堂少爺的簍子捅的有點大。”
管事揉揉額角,不曉得該如何收場。
“何止是有點大,他咋不捅破天去?”
徐平背著手,在屋內走了幾圈。
徐進是後輩裏最出類拔萃的,隻是氣量小,不能容人。
他少不得要豁出去臉麵,找太子妃求求情。
徐平好歹是吏部尚書,不至於被落下臉麵。
對於此,徐平有幾分自信。
等他來到京兆尹衙門,看到沈為康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沈大人不是吐血臥病在床了嗎?”
早知道沈為康這個瘟神在,徐平肯定不來。
“是啊,但是得知徐大人侄子欺負到我沈家頭上,我就是進了棺材板,也被氣得詐屍來京兆尹衙門說理。”
沈為康薄涼地盯著徐平,明日早朝吐血警告。
“這……小輩之間有些摩擦實屬正常。”
徐平充當和事佬,要求沈為康給他一個麵子。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徐進和白暮雨好歹是同窗。
“很快就不是了。”
沈清寧不給徐平一個眼神,徐家的人就高人一等了?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如果不是沈清寧出現,徐進構陷同門,最後反而成為受害者喊冤。
“太子妃,您也看到了,徐進身上傷痕累累。”
對比徐進,白暮雨隻有幾處青紫的傷痕而已。
孰輕孰重,一眼分辨。
“真是巧合,我剛好從玉城回來。”
沈清寧從荷包,取出一塊樹皮,問道,“徐進,你可認識此物?”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