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對小人不薄。”
白管事不再看白淮山,而是對皮大人道,“原本,小人以為自己的手段隱秘,不會被人察覺。”
神不知鬼不覺地害死周氏,沒有礙眼的人,白淮山在府上更加為所欲為。
做什麽,都不必看糟糠妻的臉色。
“白管事,你信口雌黃!”
白淮山眼睛凸出,滿眼紅血絲。
事情未查清楚前,他在大理寺牢房裏。
哪怕作為大齊官員,也沒有優待。
嫣然生產後,還沒等坐月子。
天一熱,牢房裏臭不可聞。
昨夜他抱著嫣然,難以入眠。嚛魰尛說蛧
加上嫣然哭哭啼啼,白淮山突然很煩躁。
嫣然是窮苦人家出身,沒見過世麵。
白淮山好吃好喝養著,還是改不了嫣然骨子裏的小家子氣。
周氏剛咽氣,嫣然便惦記周氏遺留的首飾。
死人用過的東西,也不嫌晦氣。
“老爺,小人自知您不會承認。”
白管事苦笑,老爺對他也不錯。
他想過,如果被察覺,他就替老爺頂罪。
“可不過,人心總是肉長的。”
舉頭三尺有神明。
周氏沒了後,白管事追悔莫及,過不了心底那關。
“你放屁!”
白管事幾句話,引得白淮山暴怒。
殺死周氏,對他而言有好處嗎?
“周氏生與死,都不妨礙老爺我找樂子。”
白淮山說的是實話。
況且,對比那些後院小妾紮堆的官員,他已經很好了。
這麽多年,後宅的人數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很少去花樓喝花酒。
“白管事,你告發白大人指使你下毒,可有證據?”
兩方掰扯,連皇後娘娘都現身了,皮大人很緊張。
“有。”
白管事掏出荷包,裏麵有兩張一千兩的銀票。
銀票是官府開的錢莊,大齊內通兌。
“老爺給了老奴一筆銀子,老奴為找幫手,找到周嬤嬤幫忙。”
白管事說著,指著服侍周氏的老嬤嬤道。
“周嬤嬤,你是周氏的陪嫁嬤嬤,為何要害你的主子?”
皮大人總感覺其中有點古怪。
誰料,周嬤嬤極為淡定地道:“那是因為老奴對夫人懷恨在心。”
周嬤嬤的兒子,還留在西北。
為了母子團聚,周嬤嬤央求夫人周氏把兒子從西北接到京城。
奈何提及多次,皆被周氏拒絕。
“老奴服侍夫人半輩子,這點要求,夫人都不答應。”
此事,白管事知情。
也因此,白管事給了她毒藥,周嬤嬤想也沒想便答應了。
“那你又為何與白管事商議好告發白大人?”
謀害主子是掉腦袋的罪名,白管事和周嬤嬤竟然沒有內訌。
“老奴也不想承認啊。”
白管事要來認罪,周嬤嬤有什麽辦法。
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隻希望給她一個痛快。
周嬤嬤站出來後,場麵一度混亂不堪。
白春花已經失去理智,就要衝出去找白淮山和小妾嫣然拚命。
“小妹,你冷靜下來!”
白慕言一開始,也被白管事的話左右。
可細想下來,總感覺有蹊蹺。
白管事和周嬤嬤太一致了,沒半分出入,反而有些可疑。
眾所周知,撒謊的人有一個共性,慣常編造出細節。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