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曹氏這語氣,一如既往地讓景鈺感到煩躁。
她在許如意麵前哪次不是低聲下氣的?
剛開始景鈺還以為小曹氏是裝出來的,久了才發現小曹氏在許如意麵前是真的不敢造次。
景鈺坐在小曹氏的屋裏,隨手拿起一個果子就啃了起來,眼神也不與小曹氏對視,啃果子倒是啃得津津有味。
景鈺有一搭沒一搭的道:“這事你得跟公主說去,把我叫過來耍威風作甚?”
小曹氏聞言,當即怒拍桌案道:“怎麽可能是公主的問題呢?她是深宮裏長大的,哪裏會不知道子嗣的用途?你掰開手指頭數數——襲爵是不是得有子嗣?皇室威嚴是不是得靠子嗣?夫妻關係穩定是不是得靠子嗣?爭個好名聲是不是也需要子嗣?她不可能不知道子嗣有多重要!”
景鈺打實後悔跑這裏聽小曹氏說這些。
在他看來,孩子是維係夫妻感情的紐帶,也是一對夫妻往後生活的奔頭,怎麽到了小曹氏口中就被形容得如同物件一般?
難不成他在小曹氏的眼裏也是如此?
景鈺想著,直接回了一句:“是她不想生的,有本事你去勸她,磨我可是半點用處都沒有。”
小曹氏全然不信:“她為什麽不想生?”
“嫌麻煩唄!”
小曹氏聞言,再度怒拍桌案:“一派胡言!”
景鈺聳了聳肩:“要不你跟她嘮嘮去?”
“我這不是先在你這裏探探底嗎?眼下六公主都成婚了,你們更得抓緊了,有孩子在,還能爭得福利,等其他公主把孩子都生出來了,你們連個渣都撈不到了!”
景鈺不耐煩的道:“我說了,你能耐你就跟她嘮去!”
“你!……”
小曹氏真是要被這個強種氣死。
她敢去催許如意嗎?!
但景鈺瞧著她這副慫樣,都懶得多看她一眼。
不多時,景鈺便起身離開了,徒留小曹氏一人在那裏叫罵:“你這沒用的孬種,你若是不行你就直說,我這個做母親還能嘲笑你不成?你能不能有點出息?眼下另外兩位公主也在求子,趕明兒我帶你們去菩薩廟走一圈!”
景鈺嚴重懷疑小曹氏開始魔怔了。
但這不影響他臨走的時候再多拿幾個果子,省的她一個人在屋裏吃獨食,這種好吃的就得給小姑奶奶也帶回去幾個。
殊不知,許如意這時一個人坐在屋內,好似患了後遺症一般,坐在銅鏡前,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煤炭卻是直言同許如意道:“我決定從今天開始嘲笑你了!之前瞧著你技術又穩又嫻熟,不成想關鍵時刻慫成那樣,居然不敢讓他進來!”
許如意低吼道:“閉嘴!”
但煤炭卻嘚瑟的搖著尾巴。
許如意頓時惱了,抄起銅鏡便砸向煤炭。
煤炭趕忙一溜煙的跳出了窗外,任由銅鏡砸在地上。
但這次煤炭卻起了興致,有生之年居然找到了可以嘲笑許如意的地方,那還不得報這些日子以來被許如意欺負的仇?
煤炭遂又跳了上來,又補了一句:“慫慫慫!就是慫!”
許如意真是給它臉了,於是她又抄起幾樣家夥事兒砸向煤炭。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