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桃應了一聲,趕忙上前去通稟景熹,說是許如意正在睡覺,讓他在外等候。
但景熹卻是回了一句:“既然能給本世子回話,說明她已經睡醒了,既然醒了,有什麽不能出來聊聊的?本世子現在倒是有點擔心她的身體狀況,你且回去轉達一下——人不能就這麽躺著,久臥傷氣,身體不是才剛好嗎?莫要把自己再躺出病來。”
杏桃噎了一下。
這話好像還蠻有道理的……
於是,杏桃便直接將話告訴給了許如意。
許如意當即“嘖”了一聲,低聲斥道:“他有病吧?本宮大白天睡個覺都能讓他挑出毛病來?”
許如意遂氣呼呼的道:“那也讓他在外麵等著,本宮想什麽時候叫他進來他才能進,這是本宮的府邸,他總不能硬闖吧?”
“是,奴婢這就通稟世子。”
杏桃接著便上前應付景熹了,反倒是許如意靠在躺椅上,悠閑的曬著太陽。
上次被景鈺坑了一次,讓她直視了陽光,卻也是在同陽光對視之後,她才發覺陽光並沒有那麽可怕。
多看兩眼也是無礙的。
但許如意這般輕怠景熹的模樣,不禁讓朝茗感到心憂,朝茗遂問:“公主,萬一世子是因為巧娘的事想要找您呢?”
許如意嗤笑一聲:“本宮跟你打賭,他根本沒有那麽愛巧娘。”
朝茗不解:“可他都快把巧娘寵到天上去了……”
許如意卻搖了搖頭道:“你沒嫁過人,自是不會理解,真正愛一個人,不可能不在乎她的名聲和地位,更不可能把她置於險境、獨自求生。巧娘在景世子心中都沒他自己重要,這樣的愛,又能算個什麽?”
許如意不屑的說著。
豈料,她話音剛落,身後便響起煤炭的調侃聲:“呦呦呦~我的畫皮姑娘,你居然在談論什麽是情愛~”
許如意轉頭,見煤炭揚起嘴角,一臉壞笑。
“哎呦喂!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許如意你居然知道什麽是情愛了!這女人果然還是得經曆人事,要不然……誒!等等!我亂說的,你別衝動!”
還不等煤炭說完,許如意便拔下自己的簪子,怒氣衝衝的刺向煤炭。
許如意不由得懷疑——宋溫聽這廝究竟是因愛生恨了?還是因為自己淋過雨,要把別人的傘撕爛?
每次她剛拿起簪子,它就一溜煙跑了。
之前她也就不追了,但煤炭居然拿感情上的事調侃她。
許如意惱道:“朝茗,給本宮拿把刀來!本宮今日定要扒了它的皮!”
朝茗被這話嚇了一跳,但還是找來了一把菜刀,許如意提著刀便去追煤炭了。
煤炭邊跑邊繼續調侃的道:“人家就是覺得你開竅了嘛!你以前可是從來不懂情愛之事的!”
倘若煤炭今日真被許如意砍了幾刀,那隻能說它實在是太直了,這話豈是能同姑娘家議論的?
而門口的景熹在等了一刻鍾後,不禁催問道:“你們老實交代,公主在裏麵做什麽呢?本世子可不信睡覺這種說辭!”
杏桃也不知道許如意在裏麵做些什麽,而這時,朝茗卻是如實同景熹道:“世子稍等片刻,公主這會兒確實有些忙……”
景熹好奇的問道:“她忙什麽呢?”
朝茗低聲道:“公主她好像在院子裏砍貓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