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麽久以來,白靜第一次掏出手機,翻弄出對方的手機號碼,怔在早已光禿禿一片的梧桐樹下,不敢撥通對方的電話,生怕又是‘已關機’的客服聲音,蠕動著手指,發送了一篇飽含了太多渴望的短信。
西餐廳前,兩道看似高大,但實為猥瑣的身影,蹲點守候在那裏,當他們看到白嫂嫂走出西餐廳後,三下五除二的撕掉了手中的貢鵝,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鯊魚煲,即便還滾燙灼嘴,但斥候和彈頭這廝,沒一個人再吐出來,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不多會,在白靜走後差不多十分鍾的時間,那個俊朗的青年男子出現了,站在門口抽了一根香煙,獨自一人前來的他,按響了手中的車鑰匙,不遠處靠近暗處的停車位旁那輛漆黑色的奔馳,發出‘叮’的一聲。
“斥候,那個位置動手最合適,但貌似前麵有攝像頭?”聽到這話的斥候,瞥了一眼身邊的彈頭,輕聲嘀咕道:“天上飄著五個字,那都不是事。”說完這話,兩道黑影,相繼分開,各自朝著自己的位置竄去。
喝了幾杯紅酒,按理說這應該算是酒駕了,但在嶺南,自己的這個牌照,還是萬天無比自信的,敢查他車的,真沒幾個。
拉開車門,剛把車鑰匙插入鑰匙孔內,還未來得及啟動,隻見一道身影迅速竄到了自己車旁,順勢拉開車門,白色毛巾,在對方詫異之初,便覆蓋在了對方的鼻角,眼皮逐漸發硬,最終來不及看清對方一眼,便昏昏沉沉的倒在了車座上。
黑色奔馳,緩緩的駛出商業街,無論是開車的,還是後麵繼續啃著貢鵝的這兩廝,都顯得十分淡定從容,且輕車熟路。不知道私下裏多少次,幹這些勾當了。
“蛋蛋,咋處置這廝?頭給你指示沒?”
“他不是渴望生不如死嗎?頭的意思,就是讓好好的生不如死一次。”
“頭不會要段他的根吧?”
“低級,絕對的低級。有比那更刺激的……”
看著手中屏幕內所編輯的內容,白靜的臉上露出了妖嬈的笑容,檢查了一遍,在確定無誤後,蠕動手指,按動了發送鍵。
“我洗幹淨了自己,擦了鴛尾花味的潤膚乳,穿了白色絲質內褲,細細的修好指甲,抹好了甲油,敷了麵膜,一切收拾妥當。
隻欠一個擁抱,一雙粗糙的手,來毀滅所有的細軟。”
短信,猶如石塊扔入大海,了無音訊!雙手環抱著冰冷的臂膀,緊握著手機的白靜,其實早已料到了這種結果,但內心仍舊有些失落,直至現在,她還抱有幾分念想。因為他說過,隻要自己想他,說出來,他便會出現。
自己說了,而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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