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方家的長輩早就等在香案之前了,看到我進來,都拿眼盯著。
他們是年紀比族長還要大的老人,一個個的表情嚴肅,臉上的老褶子都不顫一下,像是要舉行皇族的祭天大禮一般,至於嗎?
胡子花白、頭頂光光、穿著舊長袍的老族長親自主持儀式,我像是木偶般的聽從指令。
聽到方族長喊著‘方歸,上前跪拜土地爺’,我於心底喊著繁文縟節害死人,但在一眾長輩注視下,隻能跪在蒲團上對著土地爺跪拜大禮,死命壓著不耐煩情緒。
老族長手持三根香,對著土地爺那邊念念叨叨的,很是文言,許久後才將香火放置到三足鼎中。
我聽的是頭昏腦漲,隻想快點結束這無聊的過程。
終於等到重頭戲了,族長和長輩們依次為我加冠。
按照古禮,需戴三次帽冠。
第一頂是麻布做的黑帽,第二頂是鹿皮製作的白帽,都是有講究的,我沒有研究過其中含義,反正隨著他們折騰就是。
第三頂名為‘爵弁’,是種古式高冠,由老族長親自戴在我頭上。
就在族長喊出‘禮成’的那刻,我腦中忽轟隆一聲,就感覺雙眼劇痛,不由的一聲慘叫,身體失控的往前砸去。
眾人慌亂,急上前扶住欲要跌倒在地的我。
我顧不上回話,死死捂住眼睛,就感覺疼的撕心裂肺,快要昏厥過去了。
慘叫了半響,痛感消失了,我坐在那裏,汗水沁透了衣物。
方才那短短的幾分鍾內,感覺自己一隻腳踏進了黃泉路,太可怕了,那種劇痛簡直刻骨銘心,想起來都後怕。
“我沒事,沒事兒……。”
急忙回複大家,示意他們不要晃悠了,身體快散架了。
老族長這才鬆開我。
坐在那裏,我大口的呼吸著,半響後,才緩緩的睜開眼睛,低頭看向手掌,發現滿手是血,感情,是從眼角流出的?
族長上前來,示意族人遞給他個手電筒,翻開我眼皮左右的照了半響,下了定論,說是眼睛忽然出血,但已經止血了,沒大事兒。
山村的孩子大多皮實,眾人也就沒再當回事。
我跟著進行了收尾儀式,及冠禮算是正式結束了。
不管是按照古禮還是現代規格,我都是個正了八經的成年男子了。
時間接近子時,族長他們們紛紛離去。
我自己個兒還留在生屋中,因為,忽然發現了些異常狀況,借故說心有觸動,想要在此感悟個半夜,支走了族長和方蟒他們。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我隨手脫掉了帽子和長袍,關閉了生屋大門,後背倚著木門,向前方看去。
隻這麽一打眼,我驚訝的嘴巴都張大了。
古屋中堂雖然破舊,但麵積不算小,土地爺距離我足足有七八米的距離,隻有幾根兒臂粗蠟燭的火光隨著微風閃動,環境昏暗至極,但就是這麽的邪,隨著心神集中,我竟然能看清石像上的每一個細節!
雖然自家的視力一直就是超強的,且陰靈附身時眼力更強,但眼下這個可就太不像話了,這是什麽樣詭異的視力水準?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