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真的頓悟了,可是為時已晚,在見我收起黑刀後,他褶皺的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然後機械木楞的走到那塊墓碑的旁邊,並對我輕聲開口道:“是不是很驚訝這裏為什麽會有一塊我的墓碑。”
“總不可能是你自己為自己準備的吧?”這個想法我剛剛在看到那塊墓碑時,我確實猜測過,因為不論是在他風光時,還是現在的敗露後,都不該會有人為他立墓碑,一個是不敢立,一個是不屑立。
“哈哈……咳…咳…”聽完我的話,他又一次發出了爽朗的笑聲,可是力不從心的他還沒等笑完就發出了劇烈的咳嗽。
在緩解咳嗽後,他的回答也果真驗證了我的這一離奇猜測:“你們漢族不是有句明理叫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嗎?我也明白我所作所為早晚會有一遭到人神共誅的報應,所以我在趁自己還有勞動能力的時候,早早立下了這塊墓碑,可是沒想到,這墓碑竟已成了一塊舞姿墓。”
人都有惻隱之心,看著他這副模樣,我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但我並沒有去同情他,他——不值得。
而且看著他出現在這裏,我還用冰冷無情的語氣反問於他:“你不是被關押在牢裏嗎,怎麽還能自由走動。”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隻是在聽完後對我微笑的淡淡道:“已經等你很久了,請進吧。”
梟雄就是梟雄,哪怕真的已是窮途末路,但這份氣勢永遠不會消失,聽他的語氣和姿態,仿佛自己不是被關押在牢房內的囚犯,而是一個請我回家做客的主人。
我並沒有順著他的話,跟他進去,我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對他明言道:“我不是來見你的,約我來的是村長。”
他知道我對他的恐懼,不是一星一點,所以聽到我的質疑後他也很從容的回道:“沒有村長的授意,你覺得我能這麽自由的出入自由嗎?”
他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在被押入大牢時,他的手腳都被戴上了鐵鏈,至於他的邪術,看他現在的精神狀態,估計是有力也使不出了吧。
掂量一番後,我最終還是跟他走了進去,未進洞口,迎麵就撲來了一股那種久未人氣的潮悶濕氣,聞著異常的刺鼻。
這防空洞的規模倒是挺大,深度起碼有近百米之深,可在往裏走了幾步後,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我立即停下了腳步並再次將黑刀指向於帕朗圖:“村長人呢?這裏為什麽一個人都沒有?”
這裏一沒岔路,二沒暗道,就是一條直直的通道,所有的一切都能盡收眼底,讓我最奇怪的是,這裏居然連一個守衛兵都沒有,如果帕朗圖要逃的話,隨隨便便逃入山中就可以了。
村長的心,不可能會這麽大,所以問題一定出在帕朗圖的身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