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如今在整個隴左郡的威望,將燕氏視作同鄉家族,燕雙雙為同鄉小輩也是地位和威望的體現。
“這……”燕雙雙有些惶恐,偷偷看了看於飛老祖。
於飛老祖還未說話,一旁的太史安康卻笑著說:“雙兒莫要矯情,如今誰不知道隴左郡‘王錢’兩氏乃是豪富世家,守哲老祖賺了那麽多錢,提攜一下優秀的同鄉天驕後輩沒毛病。”
“既然郡守大人都如此說了,雙兒你就收下吧。”燕於飛蒼老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和煦的笑意。
“雙兒拜謝守哲老祖提攜之恩。”燕雙雙這才對王守哲深深地行了一禮,眼神中充滿了感激。
如今隴左燕氏是個什麽光景,燕氏上上下下都十分清楚,家族為了培養她付出了太多太多。什麽好東西,都緊著她先用,而其他兄弟姐們的修煉資源都扣扣索索,日子異常艱難。
“雙兒你去哥哥姐姐那邊玩吧,與王氏的優秀年輕人們多多學習。”燕於飛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老眼深處多了一抹愧疚之色。
“是,老祖宗。”燕雙雙再次拜過所有長輩後,這才退了去,由外麵的侍女引去了年輕人聚會的場所。
等燕雙雙走後,燕於飛才向燕氏當代家主燕飛鴻使了個眼色。
燕飛鴻當即笑臉盈盈地起身,恭敬地向王守哲敬酒道:“守哲家主,先前耳聞令嬡璃瑤大天驕橫掃上京城各路天驕大天驕,此等榮耀與風光令所有隴左同鄉都與有榮焉,敬佩萬分。”
“我前不久剛去上京城辦點事,原本那官員還有些愛答不理,可一聽我是隴左來的,便立即客氣了三分,言辭中談起璃瑤小姐,也是敬畏不已,三兩下就將飛鴻之事辦妥了。飛鴻敬您一杯,以謝沾光之恩。”
燕飛鴻如今一百五十多歲,乃是小天驕出身的天人境級家主,模樣看上去成熟穩重,熱絡大方,倒是盡顯老牌紫府世家家主的風采。
王守哲也不托大,笑著起身虛扶一把:“飛鴻家主謬讚謬讚,貴家長公子燕玉京,也是堂堂一代天驕,據說七十九歲時便踏入了天人境,如今不過一百二三十歲左右,便是天人境初期巔峰了,潛力十足,未來必是一位中興老祖。”
一提起燕玉京,燕飛鴻的眼眸中也是露出了一抹欣慰之色:“玉京那孩子這兩年正在閉關修煉,等他一出關,我便令他前來拜見守哲家主。”
“拜見談不上,玉京屆時來我王氏作客,守哲定當好生招待。”王守哲風度翩翩地說道。
一番你來我往的敬酒,酒過三巡之後,王氏與燕氏眾人也熟絡了許多。
這時候,太史安康才說道:“守哲啊,這一次我來找你,有兩件事兒。其中一件呢,見到你後我心也定了不少,便押後再說。先談談燕氏吧。”
“我初來隴左郡時,也承蒙於飛前輩照拂,才逐漸站穩了腳跟。如今燕氏的情況,相信守哲你也聽說了。”太史安康長籲短歎道,“原本近兩三百年來,燕氏的主產業逐漸受到西北開發後的衝擊,利潤收益日益減少,家族逐漸衰敗,但靠著多年底蘊,還能勉強維持。怎奈百年前,滿懷家族希望的燕景池那孩子,在衝擊紫府境時心緒不穩,慘遭衝關失敗,這不僅令燕氏所有投入都打了水漂,狀況雪上加霜,更是直接導致燕氏的紫府交替出了問題。”
“世家最怕的便是交替出意外。”王守哲也是感慨道,“我能理解此等境況。想當初,我們王氏也曾遇到過如此困境。”
“可不是麽,都說紫府乃千年世家,可一旦紫府熬不過紫府交替這一關,便會以極快的速度衰弱。”太史安康唏噓道,“西北那一塊,不知多少大大小小的世家,都等著於飛前輩坐化,好暗中聯起手來圍攻蠶食衰敗的燕氏。”
“如今燕氏最大的問題,便是於飛前輩壽元無多,哪怕他已經服用了延壽丹,也至多隻剩下五十年壽元。而新一代的紫府種燕玉京,至少還得一百五十載才能成就紫府。這中間一百年無紫府的空檔期,便是燕氏最脆弱,也最危險的時期。”
“到時群狼環伺,燕氏能不能的擋得住暫且不提,至少燕玉京修煉和衝擊紫府境的資源怕是跟不上了。而我作為郡守,也不可能參與世家正常競爭太多。”
紫府世家,便是靠著紫府強者的威懾力,才能讓底下世家心服口服,不敢掠其鋒芒。一旦紫府隕落,交替出問題,原本那豐厚的家底,就立刻成了催命符。
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沒有足夠的實力,卻擁有讓人豔羨的財富,豈會不遭人覬覦?
當初宇文氏急著讓宇文赤娓晉升七尾,就是這個原因。這還是碧蓮夫人出身四品上官氏,背後有上官氏撐腰,對其他世家有一定威懾力,才能勉力維持,否則怕是連宇文赤娓晉升七尾都熬不到。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