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色無甚變化,抓著聖旨的手卻微不可見地顫抖著。
“劉肅凡接旨!”
長月青筋暴起,握拳正欲衝過去,師父倏地封住他的穴道,而後平靜地望著祺軒,並未打算跪下接旨。
祺軒硬著頭皮宣旨。
罪名是“出言不遜、抗旨不遵”,長月瞪著嘴巴一張一合的九殿下,全然沒有昔日祺軒的樣子。
師父大笑一聲,把聖旨掀翻,從太監手裏端過禦賜的毒酒,笑著說:“你信不信如果我現在強行闖出去,你們誰也攔不住?”
外麵被禁衛軍層層包圍。
“但我今天不走。”師父仰頭喝盡杯中酒。
長月拚命掙紮,可是完全動不了,隻能緊緊咬著嘴唇,任血腥味流進自己口中,望著師父的眼裏閃著悲痛和不解,看向祺軒的眸子卻滿是咆哮和憤怒。
師父把空杯子一鬆,砰的一聲輕輕砸在紅毯上。
“祺軒,告訴孫儀善,我不恨他。我會笑著在地府裏,親眼看著他來向我懺悔。”
祺軒臉色慘白地看著師父麵部表情扭曲變形,慢慢倒地,然後,七竅流血死去。
祺軒恢複麵無表情,吩咐道:“拖出去。”
幾個太監上前把師父抬走。
外麵的禁衛軍依然沒有要散的意思。
他走到長月麵前,看著長月布滿血絲的憤怒雙眼,裏麵映著一個淡然自若的九殿下。他抬手解開長月的穴。
與此同時,長月驟然一腳踢在他跪了一天的膝蓋上,他應聲跪倒。身邊的隨侍人員又驚又怒,外麵的禁衛軍見狀正欲衝進來,他厲聲喝道:“統統滾出去!”
眾人麵麵相覷,識相地退出大殿。禁衛軍見聖旨已經履行完畢,也列隊退出萃閣。
長月衝過去抓起他的衣服,迫使他與他對視。
“孫祺軒,那是師父,你下得去手!”
他漠然看著長月,長月怒吼一聲,踹向他的肚子,他飛出老遠,撞在柱子上。
“狼心狗肺的東西!”長月一拳結結實實打在他臉上,他往後一摔,喉嚨湧起一股腥甜,一時沒忍住,噴出血來。
“誰稀罕聽到那個什麽驚天秘密!太子立不立和我們沒有半點關係!要不是送你回宮,你們以為我和師父稀罕攪和這一派烏煙瘴氣?”
長月赤手空拳,下手格外重,但卻沒用他的武功,隻用蠻力。這樣,祺軒痛的同時,他也痛著。
“孫祺軒,你還手啊,你說話啊,你跟我解釋啊!你這個窩囊廢!”
祺軒癱軟在地,眼神空洞無光。
“長月,我不後悔。重來一次,我依然會這麽做。”
祺軒被打得渾身是傷,太醫診斷時歎道“所幸都是外傷”,但他還是發著高燒昏迷了一天,醒來時伊伊交給他一張字條,偷偷告訴他孟長月已離開,陛下派的監視孟長月的禁軍暫時不知。
封鎖消息。他吩咐。
展開字條一看,隻見上書:
“你可知師父和我為何等在殿內未曾離去?因為師父相信你爹,而我相信你。可是你們對我們並不是這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