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慶王已經回過頭來,打量了一下騎在馬上的她,收起扇子道:“好巧。”
“……”清兒沒想到他竟主動和她打了招呼,裝瞎子的計劃破滅,她隻得拱手道:“王爺安好。”x33xs.
忽然意識到自己是坐在馬上俯視他,清兒立即翻身下馬,再次給他作揖,慶王大度地點點頭,掃一眼她的穿著,問:“你這是要去哪裏?”
“回王爺,我正要去驛館為病人看診。”
“正好,我也要去驛館看望阿鳶,一起走吧。”
“……”清兒一陣無語。慶王這是想幹什麽?平日不是最愛給她臉色看嗎?難道他是想找機會在季蟬之事上敲打一下她?應當不至於吧。
他怎麽出門在外,身邊也沒個暗衛……她牽著馬默默走在他身後半步,二人一時無話可說,就那麽幹走著,氣氛古怪極了,而此處距離驛館還有好長一段距離,如果沒遇見他,清兒騎馬過去省事多了。
而此刻,她隻能雙手費力地牽著健壯的馬匹跟上他的腳步,馬匹走快了她又得將牠稍稍拉回來一些,弄得馬兄弟有些不爽,她在後麵牽得更費勁了,他卻在前麵悠哉悠哉搖著扇子。
有馬不能騎,還非得和討厭的人一起走路,路程還格外漫長,頭上還頂著大太陽,他倒是有扇子,她卻要控製馬兄弟不要暴走,擦汗都騰不出手來。
清兒鬱悶至極,走在後麵悄悄踩他的影子,玩了會又覺得無趣,盯著他背影發愣。
她嗅覺靈敏,聞到慶王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藥味,分辨出是治療風寒的藥,他戴著麵具,清兒無法看到他臉色如何,憋了許久,覺得自己再不說話就要瘋了,忍不住開口問:“王爺可是染了風寒?生病了還是應當好好休養。”
出來瞎逛啥……
慶王轉頭看她,腳步略微放慢些許,與她並行:“那倒沒有。隻是早晨皇兄喝藥時,我為他嚐了嚐。”
清兒想起宇文衷怕喝苦藥,還偷偷將藥倒在朱瑾花盆栽裏,不禁微微而笑,旁邊慶王看了,疑惑道:“怎麽?”
“哦,我是羨慕王爺和陛下手足情深。”
慶王笑了一笑,將扇子插進腰帶,背著手徑自往前走,清兒拉著馬跟上。二人雖然不再對話,但氣氛倒也沒方才那麽窒息了,走到能望見驛館的門口時,慶王止了腳步,道:“本王忽然想起還有事要辦,你先自己進去吧。”
“……”
所以這是鬧哪樣?
您這是特意陪我走了個路?就為了折騰我騎不了馬讓我腿腳受累?
清兒將馬交給仆役拴好,一頭霧水進了驛館。
慶王看著她的背影,確認她進了屋子,這才回過頭,望了一下來時的路,打量著路上稀稀拉拉的行人,啪的一下打開扇子,扇了兩下。
沒動靜。
他皺眉,隱約聽到一絲車馬的聲響,轉頭望去,前方拐進來一輛馬車,行駛頗為急躁,但越發靠近了,又漸漸減下速度,馬夫不動聲色打量慶王一眼,對車內人說了句話,車簾被撩起來,露出一張美麗大方的臉龐。
那女子見了慶王,略微吃了一驚,隨後對他溫溫和和展露了一個笑臉,施施然下馬車來,福了福身子,道:“原來是公子。上次的事,還沒有謝過閣下,失禮了。”
這又是哪裏勾搭來的?
慶王麵不改色道:“不必多禮。”
馬車是普通的商人形製,既不逾矩又不失雅致,馬夫四十歲上下,身形魁梧,但舉止不像有功夫在身,眼前的女子也是彬彬有禮,麵色坦蕩。
應該與她無關。
子萱也在打量眼前的麵具公子。看他衣著華貴,器宇軒昂,定然不是個普通人,但也不像是戴叢他們派來的殺手,總不至於是戴叢把自己親兒子派出來幹這檔子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