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她記不清師父說的是不是茱萸了……管它呢,反正吃不死人。她摘下一顆,送進嘴裏嚼了兩下。
呸呸呸!
酸死了!
她氣呼呼地將它們全扔了。
她感覺自己迫切需要喝點什麽來緩解嘴裏的酸澀味。好吧,那大約隻能回黎心閣了。
今天的一切都糟透了!
懷玉狠狠地踢了一腳路麵上的石子,石子骨碌碌滾了一段距離,停在一雙織金馬靴腳下,她抬起頭,看到前方路燈下不遠處,喬子茗一手提著宮燈,一手拿了一件湖藍的披風,正向她走來。
喬子茗被滾到他跟前的石子阻住了腳步,低頭看一眼它,再看看前方那個渾身冒著火氣的公主殿下,卻見她神情立即變得鬆軟,仿佛瞬間收起了渾身的刺,驚喜道:“師父!”
懷玉原本想跑過去的,但她鼻子還是酸的,怕走近了會忍不住當著師父的麵哭出來,那就太難看了。
他看她動了動腳,卻隻站在原地捏著小裙子道:“師父你怎麽來了?承佑哥哥說你病了,告了假呢。”
“我是告的事假。”他提著燈主動朝公主殿下走過去,一步步走近這個被造出來的福星,被全麵防備的災星。他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她時,發現羅蘭紫玉在她身上,氣得差點當場把這小姑娘拎起來。
他以為是她偷了它,沒想到這玉墜是別人強加在她身上的。而它既救了她一命,也讓她背負了一個沉重的謊言,好在她自己尚不知情。
她永遠都不要知情才好。
“尤喜說殿下一個人跑了,久久不歸,我便出來接殿下回去。”喬子茗停住腳步,將宮燈暫放在地上,展開手裏的披風給她披上,看著她紅彤彤的眼尾,柔聲道:“更深露重的,當心著涼。”
懷玉從來沒生過病,沒有自己也會著涼的概念,但被人噓寒問暖、擔憂牽掛,還是覺得被暖陽籠罩了身心,讓她溫暖得想哭。
她緊閉著嘴巴垂下頭,生怕自己一開口就會破功,看著師父為她綁好頸部係帶。緊接著,喬子茗寬厚溫暖的手落在她後腦勺,寬慰性地揉了揉,輕聲問她:“怎麽了?”
懷玉的眼淚瞬間掉落。
她埋頭鑽進師父的懷裏,抱緊了他的腰,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臉,臉糊在他衣服上小聲哭了片刻,才哽咽著說:“師,師父,我沒有生過病,不用擔心我著涼。”
看來小姑娘受了委屈,但並沒有做好向他傾訴的準備。
“誰也不是鋼鐵金石,哪有不生病的。”喬子茗輕拍徒弟的脊背,“殿下不可存僥幸之心。”
懷玉埋頭在師父懷裏蹭了幾下,將臉上的淚水蹭幹淨了,這才抬起頭,可憐巴巴道:“不要叫‘殿下’……師父,你可以叫我‘玉兒’嗎?”
“好。”喬子茗百依百順,“玉兒。”
懷玉重新悶進他懷裏,緩了好一會兒,這次鬆開師父,抬起頭對他露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師父,我好了,我們回去吧!”
喬子茗也笑了,摸摸她的腦袋,重新提起燈來,牽著她往黎心閣走。
一大一小兩個影子,在路燈的照耀下越拉越長。
“以後走路別踢石子了,當心力度把握不好,傷了自己的腳。”
“哦……”師父怎麽還記著這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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