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子茗被她的承諾幾乎逗笑,雖說他這個年紀,從沒想過什麽養老送終這些事,但被懷玉這麽一提,倒有一股奇異的感動。他輕拍徒兒單薄的脊背,應聲道:“好,為師記著了。你好生休息,早一些好起來,為師帶你回家。”
等懷玉徹底好起來,已是大半個月後,時間來到了四月下旬。
喬子茗向眾人請辭,說東宮有要事召見,便帶著懷玉回了平沂。
一路上,懷玉早恢複了活蹦亂跳,興奮地嘰嘰喳喳,說自己好這麽快肯定是喬子茗的功勞,喬子茗研製出的藥方肯定比其他方子要好,應該交由太醫署推廣下去,屆時解了疫病之憂,父皇一定會給他封賞。
喬子茗搖頭,“到那時陛下問起,我這方子是怎麽研究出來的,我如何回答?”
他總不能暴露懷玉這次的密東之行,況且這方子試驗的次數遠遠不夠,他也不能確定,懷玉的痊愈要歸幾分功勞給這藥方。更何況,他不想讓陛下注意到他,這方子,不能由他獻上。
反正把懷玉送回宮中後,他打算再次南下密東郡,等多治愈一批病人了,藥方再行推廣也不遲。
進城之後,懷玉被他安排在客棧,他自己則回了一趟太傅府,打探打探宮中的消息,以免錯過什麽重要的事。
一問才知,懷玉公主早在正月下旬便領旨去了普陀山宗廟祈福,現下已是五月初,仍舊未歸。還好他考慮周全,否則貿然送懷玉回宮,必定釀成大錯。
他折返客棧,告訴懷玉此事,懷玉一愣,宗廟她也沒去過,碧清能應付得來嗎?罷了,應付不應付的,碧清已經在普陀山待了好幾個月了,既然沒有什麽消息傳回平沂,想來沒出什麽岔子。
懷玉道:“那怎麽辦?”
喬子茗給她收拾東西:“我送你去普陀山。”
懷玉點頭,去普陀山也好,她正好體會體會宗廟祈福是什麽滋味。反正肯定比宮中要好玩得多,她想。
兩人還沒走出房門,便聽到禁衛軍驅趕行人的聲音,一時嘈雜四起,馬蹄聲馬車聲相互交雜,懷玉和喬子茗放下行囊,走到二樓欄杆去看,發現一隊皇家形製的車馬浩浩蕩蕩而過。
禁衛軍站了兩排,護送隊伍入城。隊伍最前頭的是四人步攆,四麵垂著華美的紗帳和珠簾,端坐其中的女子若隱若現,神色倨傲,表情不耐,對侍從說了句什麽,聽完侍從的回答後,臉更臭了。
“是懷玉公主的步攆。”
“公主祈福回京了……”
“是啊是啊,公主小小年紀,一去宗廟就是三個多月,不可謂不誠心……”㊣ωWW.メ伍2⓪メS.С○м҈
圍觀百姓議論紛紛,懷玉倚著欄杆,眼看下麵碧清的神色越發不耐,不敢置信地道:“喬子茗,我平日裏……是這般表情嗎?”
喬子茗看著碧清的轎攆緩緩經過,眼神也沉下來,道:“殿下不在,她便成了你,沒人能約束她,她自然不用模仿你的舉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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