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陽,聽說滿滿她……跳樓了?”方可欣邊說,邊小心地觀察著莊銘陽的臉色,見他臉上的陰沉不變,這才放心說道:“真是可惜,雖然她之前對我很過分,做了這麽多傷害我的事情,但是就這樣突然死了,我真的好難過,畢竟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方可欣隻字不提這次換心對象是袁滿的事情,反而把以前和袁滿的情分,還有袁滿陷害過她的事情搬出來,好讓莊銘陽清楚,袁滿是一個多麽惡毒的女人。
如果以前她是這樣說,莊銘陽可能還會聽她說幾句,但是現在他卻一點也聽不下去,更別提跟著她一起去恨袁滿。
“好了,你馬上就要手術了,不要說這麽多話。”莊銘陽忍住自己的不耐煩。
“嗯,謝謝銘陽哥,等我出來,我們就可以結婚了,我真的好開心。”
“嗯。”莊銘陽隨意敷衍著,吩咐醫生快點把方可欣推進手術室,他害怕自己現在就忍不住向她詢問一切。
多年來養成的不再衝動時做決定的習慣,隻在袁滿身上失效過,他忍住自己想要問的問題,看著方可欣被推進手術室,手術室的大門關閉,紅燈亮起。
莊銘陽坐在手術室前的座椅上,額前的傷口還未結痂,發絲粘在血跡上,向後撥動頭發的時候扯得生疼。
醫院裏的醫生推著手術車奔跑向手術室,一連好幾個重症病人被推進手術室。
護士為了節省時間,隻能快步跑向手術室,這一排的手術室全部亮起紅燈,不時有浸滿鮮血的紗布被遠出,大量的血袋從血庫裏運往手術室。
平日裏幾乎不怎麽露麵的院長,甚至親自打電話從其他醫院調來血袋。
醫院裏一片混亂,警察適時出現,等在手術室門口,等待醫生護士完成手術,他們要錄口供。
坐在椅子上的莊銘陽如同一具行屍走肉,麻木地回答警察的問題,靜靜地看著人流來往,腦袋越來越痛,不得不接受一些他根本不想承認的事實。
不知道哪一個是袁滿,他不想也不敢知道哪一個是袁滿。
坐在座位上,可是他卻覺得周身全是袁滿的氣味,耳邊全是袁滿的聲音,眼前盡是袁滿悲戚的臉龐。
煩躁地起身,他想讓自己清醒下來,強迫自己去想剛剛方可欣說的話,不斷給自己洗腦袁滿是個惡毒的女人。
可越是這樣,他的心髒就越難受,窒息的感覺再次襲來。
在他暈倒之前,一位護士及時發現了他,把他帶到病房休息。
可是等護士把藥和處理傷口的工具拿來後,病房裏已經沒了莊銘陽的身影。
“奇怪。”
小護士嘟囔一聲,轉身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莊銘陽依舊坐在手術室前的椅子上,等了足足六個小時,就連陸靜雅都熬不住回去休息了,他依舊不吃不喝地坐在椅子上,等到天黑,等到深夜。
終於,紅燈滅了,手術結束。
莊銘陽麻木地跟在醫生後麵,來到病房,強撐著的身體終於倒下了,可是袁滿的身影卻追到了夢中,一夜夢魘。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