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魔君,你握疼我了……”
他微微鬆了力道,“叫我宗荀。”
我道:“你剛才和船伯說話的態度,好像和他平輩,我都叫他爺爺的。其實……”
其實,我好像叫你“爺爺”也不過分吧……這話我沒敢說出來,不確定他會不會把我拋下忘川。
宗荀被我逗笑了,搖頭道:“誰說我和淮亡是平輩的?我的年紀要小他一些。”
“那……反正是比我大很多的……我才……三千歲……”
他沉吟道:“雖然你才三千歲,但我為什麽覺得,好像與你認識幾萬年了?”
我“啊?”了一聲,“有這回事?難道我長的像你的一位故人?”
我心中忽然一顫,有個了十分驚悚的猜測,記得在窮奇的幻境中,泓蕭將軍曾叫我為“阿芒”,我知道他並不是真的在叫我,他是在叫那個早已魂飛魄散的木神句芒。
我曾經疑惑過,他為什麽會將我當成木神的替代,會不會因為,我與木神相貌有幾分相似。
大抵就是如此吧,不然,為何宗荀會說這樣的話?
我隻有三千歲,他卻覺得與我相識萬年。
宗荀也是愛過木神的吧?即使他始亂終棄,最終害得木神魂飛魄散……
我神思恍惚,不知不覺被他帶著落在石頭地麵上,原來已經飛過了忘川。
遍數三界,能夠如此輕易飛渡忘川的,應該就隻有魔君宗荀了吧?
也許帝君大人也能夠,但他沒必要這麽做,假使他要來,船伯應該會十分樂意渡帝君過河的。
宗荀放開了我的手,十分禮貌地道了一聲:“唐突。”
我回以一笑,“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他停下腳步,細細端詳我,點頭道:“的確,有點像。”
我笑問:“像誰?莫非是木神殿下?”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歎道:“很多年前,我來過這裏。為了一個女子。”
我默不作聲,他若願意說,我不必問。他若不願意,我問了也沒用。
他見我默然,挑眉一笑,“阿春似乎對此不感興趣。”
我道:“你若想說,我便洗耳恭聽。”
他的語氣頗為惆悵,“許多年前的舊事了,回想起來,這幾千年,都是虛度了。”
我問:“虛度了,是因為,沒有她嗎?”
他有些訝異地看向我,我道:“我可以這麽問嘛?”
他點了點頭,“是的,因為沒有她,這許多年都是虛度了。”
我問:“你也是深愛木神殿下的,你……後悔,是不是?”
“是,很後悔。”
我道:“可惜,這世上縱然有觀塵鏡,縱然能回到過去觀看已經發生的事情,終究是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了。”
他也歎了一口氣,“誰說不是呢。”
“當年你來忘川,是為了什麽?”
他道:“我犯下過一個錯誤,她來忘川,在淮亡的船上待了三天三夜。我苦求淮亡,隻想見她一麵。然而,終究是再也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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