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間,仿佛就隻有他們兩個人存在一樣。
以地為塌,以天為褥,他睡得那麽安靜,她卻淚流不斷。
魔頭,傻帽哭了,你怎麽都不醒呢?
你什麽時候才會醒呢?
就這麽過了整整一個月,兔子和蕭逸期間勸說不斷,無奈怎麽都勸不了,到了最後,隻能陪著琉璃沉默。
兔子還是沒有把彼岸的交待說出來,她恨透了那個壞人,她隻願琉璃永遠都不要在看到他。
須臾幻境裏,隻有日月交替,並沒有四季之分。
他們靜默數著日升日落,守著似乎已經隨昊天昏睡過去的琉璃,四目相視,皆是無聲。
他們都不再期望琉璃能站起來了,就盼著昊天能站起來。
日出日落,天晴天雨,時光飛逝……
兔子都不知道自己數了多少個日月,終於,蕭逸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昊天動了,昊天的手在動,他那攏在琉璃身上的手,動了,指尖輕輕地動彈著,隨後便是是整雙手都動了,他緩緩地抬起手,就這麽離了琉璃。
兔子和蕭逸驚得大氣都不敢喘,戰戰兢兢地看著昊天緩緩地坐了起來。
他跟沒事的人一樣,惺忪著雙眸,一身白衣上的血跡早全都幹了,他迷茫地回頭看了看琉璃,又看了看蕭逸和兔子,這才緩緩地站了起來。
突然,琉璃猛地站了起來,似乎驚醒了一般,隨即就擁住了昊天,她還是不說話,就這麽緊緊地擁住了他。
昊天卻是蹙眉,須臾而已,就伸手推開了她。
“魔頭!嗚嗚嗚……”琉璃終於是哭出了聲音,又一次擁住他。
隻是,這一回,昊天卻是躲了,他的動作好快好快,就這麽瞬間躲開了,站在懸崖邊上,冷眸戒備地看著琉璃和兔子他們。
“魔頭!”琉璃這才驚了,驚呼出聲,她看到了他眸中的戒備和陌生。
他這是怎麽了?
“聖君,你怎麽了?”兔子亦是驚呼出聲,明顯察覺到聖君對他們的陌生。
不應該是這樣子的,不是嗎?
他應該用力的抱著琉璃,甚至應該迫不及待親吻她的,不是嗎?
連心都丟了,他還是堅強的活下來了,他為的,等的,不久是她嗎?
為什麽會是現在這樣子呢?
“魔頭,你怎麽了,你不要嚇我好不好,你的心口還疼嗎?”琉璃一臉呆滯,說著,步步朝他靠近。
“你們是什麽人?”昊天驟然冷聲,這聲音如此的熟悉,一貫的清冷。
琉璃猶如瞬間石化一樣,她就這麽站住,僵了,話都說不出來。
“聖君,你……你……”兔子亦是說不話來,蕭逸卻是突然一掠而前,狠狠地揪住了昊天的衣領,冷聲:“她是你的妻子,是魔界的聖後,你說過的,你說過她不是煞星,她身旁的每個月都必須好好的,包括你自己!”
“我……我自己……我是誰?”昊天任由蕭逸扯著衣領,一臉的迷茫。
聽了這話,蕭逸頓是鬆了手,轉頭看向了琉璃。
而琉璃,一直一直盯著昊天的心口上,那繃帶都已經裂了碎了,她再也看不到他那空蕩蕩的心口,傷口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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