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依舊是低著頭,扶在心口上的手都僵了。
這才抬起頭來,手中憑空出現了那顆泛著幽幽藍光的琉璃淚,他端詳了許久,終於是收了起來。
竟又是轉身,入了黃泉路。
依舊是靜默地走著,還是徒步而行。
一個月後,他過了奈何橋,在接近懸崖的一個岔口停了下來,這是黃泉路唯一的一個岔口。
他駐足了許久,終於是輕點足尖,飛身而起。
這便是通往鬼界通往修羅的唯一道路了。
很快,他便落在界碑前,才朝前邁出一步,被那炙熱感逼得立即退了回來。
這裏的炙熱感比須臾境地那邊的入口還要強烈好幾倍,這完全有違常理的!
昊天又嚐試了幾回,始終不得入。
然而,不見他臉上有絲毫煩躁氣餒,還是清冷依舊,緩緩轉身,仍舊是一步一步,徒步而行……
魚聿不知所蹤,琉璃死的消息外界根本就無人得知。
此時的魔宮,還是那麽冷冷清清的。
幾個月來,傒囊守著若離守得都攜帶了,整日裏忙其他事情,不是先前那麽勤快地出現在紫玄殿。
空蕩蕩的紫玄殿裏,除了婢女們,也就是夕顏和若離夫婦兩人了。
這夜,晴閣的大門仍舊緊閉,透過紗窗隻能見屋內的紅蓮烈火還在靜默地燃著。
難得有這麽一夜,男主人不在,女主人也跟著不在了。
自從傒囊不常到紫玄殿來後,若離的行蹤便越發的詭異了,夕顏什麽都不問,隻管替他守著晴閣。
然而,這夜,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毛管家的傷勢一直就沒有好過,至今還未下榻,就住在宸宮的偏殿中。
“三三,你可有定時打掃水閣。”夕顏問道,正同三三往宸宮偏殿走。
“奴婢入宸宮伺候後,就每日收拾水閣,就盼著聖後娘娘和聖君能回來,宸宮本就清淨,他們倆一走,這裏就更冷清了。”三三說著,在前麵提燈引路。
“毛管家的病如何了?前些日子忙,一直想來瞧瞧都不得空。”夕顏又問道。
“奴婢也不清楚,大夫說是還不能下榻,奴婢去瞧過幾回,總見毛管家咳嗽。”三三如實答道。
“就是前麵那屋子吧,我自己去就成,你忙去吧,一會讓屋裏的人帶我出去便可。”夕顏止步,淡淡說道,還是那一臉的溫婉。
“那奴婢先行告退了,郡主,你可別久待,傒囊少主要是知道了,又會念叨奴婢的。”
“嗯,我知道的。”夕顏還是淺笑著,親自提了燈。
毛球管家這屋子無時無刻都有人守著,這自然是傒囊的意思了。
隻是,傒囊低估了毛球管家在紫玄殿的勢力了。
不過一聲通報,夕顏便被請了進去。
屋內甚至寬敞,毛球管家確實一臉病容地倚躺在榻上。
“夕顏郡主,老奴抱恙,不能下榻給你問安了。”毛球管家恭敬說道。
“毛管家多禮了,我時間不多,不如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夕顏十分幹脆,說著,徑自在床榻旁坐了下來。
毛球管家冷冷一笑,揮了揮示意侍從們離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